他在隔間和段榮聊完事,祈綏都還沒來。
一直到會所歇業。
祈綏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他納悶,什麼水要接這麼久?
碰到祈暖回家,他打聽了一下。
祈暖說:“哥哥?哥哥說他在馬路邊被車撞死了,現在要我去給他收屍。”
傅崢:…………
他看起來很蠢嗎?(?-_?)??
祈綏打了個哈欠,半耷拉著眸子回他。
【段榮找你說什麼了?】
傅崢:【沒什麼。】
他在刻意迴避這個話題。
祈綏自然也問不出什麼。
他無名惱火,故意激怒道:【段榮是個gay,你若有心,必定事半功倍。】
主要是想探探底,不知道傅崢和段榮的合作進行到哪一步了。
不然指不定什麼時候死在反派手上。
半晌,傅崢才回:【?什麼】
“有毛病,扣什麼問號。”
祈綏不想敷衍他了,也懶得再回。
長臂一撈,摟緊681,睡在了沙發上。
“喵嗚!”
早知道受這委屈,它就爛在識海里了!
凌晨兩點。
傅崢站在會所門口,周遭清冷一片。
他看著螢幕,猶猶豫豫,半天沒打出一個字。
走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生氣了。
想起段榮,是因為他嗎?
傅崢抿唇,不確定,但倒差不差。
如果是這樣,也不是不行。
傅崢微微勾唇,收回手機。
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
車門關上。
車子沒有啟動,司機也沒問他去哪兒。
氣氛很是古怪。
傅崢注意到副駕駛座上還坐著一個人,眼眸掃到後視鏡,他笑出了聲,“段先生?”
段譽招了招手,示意司機開車。
他不急不躁地開口。
“沒想到傅公子落魄後,居然還能傍上那麼多人為自己保駕護航,屬實小看你了。”
“你指誰?”
傅崢冷靜自持,知道段譽不敢拿他怎樣。
薄唇揚了揚。
“祈綏還是……段榮?”
段譽自小被人踩在腳底下,自尊心是他最要強的東西,他絕不允許別人奪走自己的一切。
段家內鬥,他與段榮本就針鋒相對,如今又摻和進一個傅崢,他確確實實地亂套了。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傅家即使破產,難保傅崢沒有人脈支援他崛起,更何況還有個祈綏……
一想到失敗後他就極有可能再回到以前那個被任何人都看不起的日子,他就恨不得去死!
段譽扣住了十指。
明明很不安,說出的話輕鬆自負。
“傅崢,你今天能被我腳底下,記住,以後也會。我不可能給你翻身的機會。”
“拭目以待。”傅崢說。
“哦對,還有祈綏——”
段譽拖長了音調,注視著後視鏡的男人,眸中寒意乍現,冷得人發抖。
這是他最不能忍的事情。
當初追在自己屁股後邊跑的男人說倒戈就倒戈,這強烈的落差感換誰能忍。
段譽往後仰了仰,打著故意激怒他的心思。
笑得猖狂,表情甚是玩味。
“傅崢,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你現在和他在一起,想過他以前求我\/的時候嗎?”
傅崢寡淡的臉上終於出現了點別的表情,眉心蹙了蹙,透過後視鏡看他,“哦?”
求他?不信。
第一晚,祈綏差點兒被折磨死才肯說出那句話。
嘴巴比他骨頭還硬。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祈綏這人,是個人都能上呢。”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把他拉入你的陣營,但既然敢背叛我,一個也別想好過。”
聞言,傅崢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動了動。
祈綏麼?
他抬眼,與後視鏡中段譽的視線撞上。
傅崢勾唇,情緒被掩藏在深淵黑潭。
聲線極淡。
“你不會有這一天的。”
-
祈綏一覺睡到大中午,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