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的日子,你身嬌肉貴,不該如此奔波。”
“閉嘴!再說話我真閹了你!”
祈綏就不懂了,明明都跑不動了,他怎麼還有力氣說這種喪氣話,以及——
“閹了不行,閹了殿下你怎麼辦?殿下莫不是在外有了新的小三兒,迫不及待想去與他人偷情?”
媽了個巴子!
祈綏開外掛,兜兜繞繞幾圈兒把追兵甩在了後面,帶著秦楚去了臨江附近的一所村鎮。
此行所帶碎銀不多,祈綏變賣了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帶著秦楚看了傷,又找了家廢棄的草房。
半夜,秦楚燒退。
醒來時祈綏扔給他幾個已經涼掉的包子。
“將就著吃。”
“殿下。”
秦楚微哽,藉著月色看清少年臉上髒兮兮的灰塵,一點兒也不像大祈尊貴的太子殿下。
祈綏靠著柱子,撇撇嘴道:“都到這個破地方了,別叫我殿下了。喚我名字吧。”
“…阿綏。”
祈綏眼眸微動,“嗯。”
秦楚嘴裡咬著包子,視線掃過他腦袋頂上的雲柏枝,忽然笑出來。
“阿綏當真放棄皇位,同我這太監一起私奔?”
“這有什麼,亂世皇帝,誰願意做這差事。”
他最怕麻煩了,反倒是祈餘,比他更適合那個萬人敬仰的位置。
“不後悔麼?”
“後悔什麼,磨磨唧唧的煩不煩。”祈綏暴躁,走過去一把將包子塞進了他嘴裡。
“等你傷好了,趕緊去給我賺錢養家!我伺候你這麼久,也該你回報我的時候了!”
秦楚彎著眼角笑,“好,相公。”
“……”
祈綏老臉一紅,“嗯,不許藏私房錢。”
“相公的命令,奴家不敢違抗。”
秦楚靠著牆,扯了扯有些緊的衣襟,“但是這包子有點硬了,有沒有其他吃的?”
“沒了,將就點吧。還有些錢,我得留著明天給你抓藥呢。”祈綏一本正經地說。
還挑,都淪落到吃包子了,明天就得吃野菜!
秦楚忽然伸手,握住了少年的腕骨。
往回一拽。
祈綏被迫傾身。
對上那雙黑曜石般深沉的雙眸。
“整哪出?”
只聽附在耳邊低低沉沉地笑。
“相公,你莫不是在外偷情,把錢都花給小三兒了?丟下奴家,該罰。”
“……”整這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