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換成路燃掐他脖子了,把人狠狠壓在草地上,不給反抗。
眉眼清戾,氣息不穩,藏不住的怒火。
“祈綏!你個瘋子!我他媽都說了沒騙你感情!你要我說多少遍,我沒有!”
“還狡辯!”
祈綏不服,怒氣衝衝地抓著男生的胳膊衣服往下拽,硬是要爬到上位,把人壓在身下。
路燃也不是吃素的。
單腿跪在他的身側,使著勁兒將人鉗制。
“給我安分點!”
“你還有理了!?”
祈綏被激得沒邊兒。
膝蓋一頂,頓時翻身下壓。
兩人立刻滾在草地上,扭打成一團。
這時,教學樓前面照進來一束刺眼的光,巡邏的大爺扯著嗓子沖天喊。
“還有沒有沒走的同學,我要關門咯!”
“祈綏!快給我鬆開!”
路燃面色漲得通紅,頭髮亂糟糟的。
下襬衣服被祈綏咬在嘴裡死活放,冷空氣灌進來凍得他直哆嗦。
祈綏也沒好到哪兒去,外套被扒下來丟到了一邊,倒在草地上怒視面前的男生。
嘴裡含糊不清地蹦出一句,“你了啦,嗯啊!”
“你說什麼鬼話?”
巡邏的大爺從教學樓前邊繞到了後面,手電筒的燈光照到半空,晃來晃去的嚇人得很。
要是被發現,他倆鐵定要被上報傳到輔導員那兒,兩個都沒好果子吃。
祈綏忍了忍,鬆開嘴裡的衣服,“我讓你先起來,你起來我就起來。”
“不打了?”路燃冷笑,挑釁的目光落下來。
又是那副祈綏看了直窩火的拽樣兒。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基於現在的情況,祈綏不想和他計較。
“你先起來,有話好說,你也不想被人發現我倆在這兒…苟且吧?”
什麼苟且?
路燃憤恨地咬了咬牙,鬆開揪他衣領的手。
墊著腿正要起來。
半空中突然照過來一束刺眼的白光,朝他們的方向快速掃射過來!
路燃脊背倏涼,心跳瞬間提到嗓子眼。
身體下意識地做出反應,往下猛地一壓,與正要起來的祈綏頭對頭撞了個正著!
“嘶啊……”
祈綏撐地的手肘霎時一軟,砰的聲,上半身摔在了地上。
轉瞬。
柔軟相觸,溼熱纏綿,兩雙黑眸沉沉對視。
時間霎時靜止。
祈綏腦袋轟的聲炸開,手心抗拒地推向路燃的肩,想把人推開。
卻被對方猛地捏住了手腕。
他們跟前擋著一個灌木叢,彼時巡邏大爺打著手電筒,腳步聲越來越近。
只要他稍微一低頭,就可以看見灌木叢後面的鬼鬼祟祟。
兩人近在咫尺,心跳聲震耳欲聾。
祈綏緊張得太陽穴狂跳,眼角泛起溼潮,嘴唇不自覺地張開。
下一秒。
路燃笨拙的吻更深的壓下來。
祈綏憋得大腦缺氧,腰身向上挺起。
別不開臉,張嘴就在他唇上又啃又咬。
路燃死活不放,將這個吻壓得更深,堵住了他喉腔裡溢位的呻吟,吞噬到血腥濃烈的甜。
彼此沉重的呼吸中,撩撥得體溫驟然上升。
等到耳邊的腳步聲逐漸走遠,消失。
祈綏眼睛一睜,膝蓋往上猛地一踹,“路燃,你親你爹呢!滾你大爺的!”
“嘶。”
路燃沒防備,身子摔在草地上滾了一圈兒,痛苦地捂著受傷的腰部哀嚎。
祈綏眼眶通紅,嫌棄地往嘴上一擦。
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
撿起一旁皺巴巴的外套,“你還說你不是渣男,你不是渣男我是嗎!”
路燃疼得眉心緊擰,屈指擦掉唇邊的涎水。
雙手往後,掌心墊在了草地上。
冷嗤道:“我不低頭我倆都得死,不是你說的,不想被人看見我倆苟且嗎?”
說到底,還是他的錯了!?
祈綏氣不打一處來。
手裡的外套一甩,狠狠砸在了路燃身上。
“渣男!親我你還有理,渣得明明白白是吧?”
路燃冷盯著他,把面上的外套扒拉進懷裡,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