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彧,你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現在立馬給朕滾出去,否則喊人來,你別想安安穩穩地離開這兒。”
“威脅本王?”
楚彧不甘示弱,俊美無儔的臉上染上幾分薄怒,“陛下別忘了,現如今朝中的生死大權掌握在誰手中?”
“半月未上朝,陛下以為撤下朝中本王的勢力,便可高枕無憂了嗎?本王幾年鞏固的根基,陛下不會以為你短短几日就可動搖吧?”
“若不是我有心放任,陛下覺得你那點小招數撐得過幾時?”
“呵。”
楚彧笑意譏諷,漆黑眸中盡是對他的駁斥。
忽然伸手,伸進浴池。
抬起少年滴水的下顎,讓他那雙盛滿怒火的眸子望向自己。
連連嘖聲,“陛下,你還是太天真了。”
祈綏咬牙,怒氣衝衝擋開他的手。
表情不甚好看,“攝政王,你今日來找朕,不會就想嘲笑一番吧?”
“自然。來敲打敲打陛下莫要自負,想扳倒我還早著呢。”
祈綏冷臉,“你真無聊!”
楚彧噯噯嘆了口氣,垂落在腰間的長髮擋住眸中的笑意狹隘,“不過也不全是。現在本王不是告訴陛下了嗎。”
“你那時說半月未見本王,想念得緊。這下本王來見你了,陛下怎的如此不高興?”
他當時表演那麼浮誇,這傢伙還信了?
祈綏心頭憋著口氣,無語死了。
“攝政王,你大可不必來尋朕開心。你若在意那日在常安宮之事,朕給你賠禮道歉行嗎?”
“賠禮道歉?”
楚彧眉心一蹙,又想到了那日小皇帝在桌底下對他做的那番行為。
囂張跋扈,哪有現在半分委屈求全的模樣。
做這副死樣子,給誰看。
楚彧氣不打一處來,“陛下,你當時戲耍本王,以為三言兩語便可以揭過去嗎?”
“你還想怎樣?煩不煩?”
水溫有變低的趨勢,祈綏沒那麼多耐心跟他耗下去,叨叨叨的聽著耳朵起繭。
他指了指上面屏風掛著的長袍,“給朕拿下來。”
楚彧臉一黑,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兩瞬,不情不願地起身給他扒拉下來,往人手中一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