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淫亂宮闈的大事,不能這麼輕易算了。
但屋裡的那個老太監顯然不這麼認為,鼻腔裡溢位譏誚的一聲。
不屑道:“吃不了兜著走?那可未必。”
“這些年陛下被攝政王打壓成什麼樣了,宮中誰人不知。他不過是個傀儡皇帝,除了在宮中前朝有個名號,還有什麼用。”
“灑家有親信在攝政王府當差,平日又與宮中守衛交好,就算到時候被發現,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小皇帝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說得頭頭是道,甚至有點耀武揚威的意味。
祈綏蹲在牆邊,腦袋埋在膝蓋間,琢磨著自己真的這麼沒用?
居然連個宮裡的太監都瞧不上自己!
“可是……”
小太監心有餘悸,還是不敢太放肆。
“別可是了!我們快來吧!”
老太監迫不及待地扒拉下對方的衣裳,猴急兒的像大觀園裡跑出來的大猩猩。
“我們都多久沒一起了,這次宮宴好不容易找個機會,灑家可想看你的銷魂樣兒了!”
“哎啊……”
屋裡很快響起兩人不可描述的聲音。
祈綏在外面偷聽得一愣一愣的。
滿腦子想的都是,太監也行?太監也行?太監也行!?
他特別想進去看現場,他倆到底怎麼個玩兒法!
結果人剛站起來,遠處傳來劉公公的呼喚,“陛下,陛下!你在哪兒呢?我們該回宮了!陛下!”
老太監著急,連滾帶爬地摔下了床,“有人來了,有人來了……”
祈綏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等人走了再看現場。
還沒跑呢,劉公公提著燈籠的光照在了臉上,“陛下,原來你在這兒!”
就這一聲,祈綏似乎聽見了裡面人當場萎掉的聲音。
他勾勾唇,單手敲了敲身側的門,故意拔高了音量,“劉公公,我們回宮吧!”
又是一聲,裡面的人下輩子做夢都得給老祖宗燒高香。
祈綏心情好了點,回乾寧宮的路上都哼著歌,就是走路搖搖晃晃的,醉得很。
困。
困死了。
他回了宮,脫掉鞋子就往床鋪上一躺,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等著人來伺候自己脫衣睡覺。
沒多久,屋裡的門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帶著一股寥寥的香風。
柔軟的手帶著溫度,貼上了小皇帝被束縛的脖頸,再往下移,挪到了一側的腰帶。
耳畔吹來一陣暖風。
伴著嬌嗲軟糯的一聲,“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