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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時桉十八歲生日那天。
祈綏高高興興地提了個生日蛋糕回去,一路上都想好了該怎麼給他慶祝。
結果當他推開時桉房間的門,就看見少年坐在床上,渾身纏滿了紅色的絲帶。
像是商店精心包裝的“禮物”。
見祈綏來,他就眨著自己漂亮的眼睛,一臉無辜地喊了聲,“哥哥……”
那一幕,簡直澀情到爆炸!
“你在做什麼?”
祈綏提著手裡的生日蛋糕,心裡升起某種不好的預感。
只見時桉上前,朝他走近,曖昧的呼吸聲擦過他的臉頰,吻過微紅的耳垂。
“哥哥,我今天生日,但我不要禮物,我把自己當禮物送給你好不好?”
祈綏一把推開他,“時桉,你瘋了!”
要命,他從小養到大,一天到晚只會哭唧唧的小哭包居然變色兒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你——”
話音未落。
時桉眸色驟沉。
一個箭步上前,直接捏著他的腕骨抵制在了身後的實心紅木門板上。
這時的時桉比他還高了,將近半個頭。
他輕而易舉地將他控制,又是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哥哥,我知道。但我已經成年了。”
所以這小子成年第一件事就是要他!?
祈綏心口直抽抽。
還沒從狀況中完全回過神來。
只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所以,你喜歡我?”
時桉直言不諱,唇角的笑容似有似無,“喜歡。你之前說會送我一個生日禮物,那——”
祈綏面無表情地拒絕他。
“你離不開我嗎?這世界上沒有誰離不開誰,就算是魚離開水也能烤著吃。
而且時桉,我是被明碼標價賣到你們時家的,按理說你的自閉症好了,我就可以功成身退。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現在完全沒必要再留在你的身邊,時家也不需要在向我父母支付……”
時桉突然變了臉色,眸中又蓄滿了水汽。
“所以呢,你是想離開我嗎?離開時家你去哪兒?去那個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裡的家,還是在學校過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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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時桉:聽哥哥說被我咬了口活不過明年。然後我就等,我等啊等,等啊等。
但是哥哥第二年沒死,第三年也沒死。
然後第四年,第五年,第六年……
啊,他怎麼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