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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有個條件。”沈闕說。
“什麼條件?”
沈闕站起來,走到書桌前。
翻找了下,拿起上面一個厚厚的本子。
轉身遞給他。
“沈家家規,你不是想留下來嗎?把他背下來。後面的事情交給我。”
“好!”
祈綏答應得爽快。
一本書的事,短短几天就夠了,不成問題。
沈闕瞅著眼少年興奮的神色。
扯了扯唇,輕聲道:“時間不早了,你快些睡吧。明日還得早起,這是規矩。”
又是規矩。
祈綏腹誹,卻也沒多說,爬上了書房的床。
床頭的安神香又被點起,淡淡的香味盈入鼻腔,嫋嫋的灰縷升上半空。
忙活了一晚上,祈綏真的困了。
沒一會兒便閉上了眼,沉沉地睡去。
沈闕站在床邊看了他一會兒,說不清楚什麼樣的感覺,又堵又悶的。
複雜又難言。
想到剛才的那一幕,無疑是向眾人宣佈,他不僅是自己的妻,還是明媒正娶的正妻。
沈闕眉心蹙起,又舒緩,最後把自己折騰得愈發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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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昨晚跟著警察局進婚房搜查的長老就瘋了。
大早上挨個兒敲響了沈家各族人的門,說是要通知一個天大的大訊息,讓大家趕緊到祠堂集合。
彼時祈綏剛起床,拿著沈家家規在院子裡嘀嘀咕咕的,邊走邊背。
衛廷從婚房裡出來,見他打了聲招呼。
“社會哥,早啊!”
“早。”
祈綏瞅了眼他肩膀上剛處理的傷。
恍然記起,“不好意思啊。昨晚警察走後,忘記讓你從茅房出來了。”
“害,沒事!”
衛廷擺了擺手,嬉笑道:
“我耳朵很靈的,聽到他們一走我就出來了。這次多謝你了,我這就走。”
“誒誒。”
祈綏招手叫住他。
“你不用走了,等你傷好之後再走吧。”
先前是怕警察搜查到沈家才讓他隔天走,但昨晚上已經搜查過了,危險也就解除了。
現在警察局的人估計一時半會兒不會再來,外面世道那麼亂,總歸是留在沈家安全點。
衛廷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尷尬道:“我現在是通緝要犯,留在貴府真的不會叨擾嗎?”
“沒事的,放心住下吧。”
正好衛廷住自己的婚房,他就有理由繼續跟沈闕睡同一間屋子,兩全其美!
聞言,衛廷自然感激不盡,抱拳道:
“多謝社會哥慷慨相助!等我傷好,必定送來重禮給你和社會姐道謝!”
祈綏擺擺手,面上謙虛,心裡小驕傲。
“哎呀,太客氣了,不用不用……”
兩人正客套著。
走廊上忽然過來一個年邁的老者。
正是昨晚上在婚房帶路的那個長老。
此刻目光落在兩人身上,蘊含著明顯的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