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全,我也能照顧好自己。
同樣,我做什麼也希望你不要插手。就像你先前一聲不吭地走了,我也不怪你。”
裴昭扯了扯唇,想解釋,但又覺得詞窮。
“哦對,還有——”
祈綏:“我那次確實是宰相府派來的刺客,但我沒想過殺你。你要是介懷,大可不必。”
“……”他不介懷。
那段時間朝中事情複雜繁忙,宰相府又處處針對,他不可能完全放下警惕,確有疏遠。
但後面,他知道他不是……
夜深過半了。
祈綏提醒他,“我得回去了,再不回去被發現我會受罰的,你…別來找我了。”
“阿綏。”
裴昭沉眸,突然一個箭步上前,在少年疑惑的眼神中,將他毫不猶豫地帶入了懷。
他總是這般溫吞的性子,做什麼事都像一汪水,不急不緩,偏偏匯聚起來又能讓他窒息其中。
祈綏眨了眨眼,沒反抗,小聲道:
“裴昭,你真的有病。我看你不是青春期靠後了,是更年期提前了。”
裴昭沒聽懂,鼻樑蹭在他的軟頸,低聲說:
“你想留下來便留下來吧,我不攔你。但……跟那群漢子待一塊,你習慣嗎?”
想到剛剛那孫昀,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懷好意,他心裡有點不痛快。
祈綏:“有什麼不習慣的,行軍打仗家常便飯,都是小事。而且我戰友挺好的啊。”
他指孫昀。
那貨一直以為他是1,從來沒這麼爽過!
裴昭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沉。
一是心疼他在這地兒吃苦,二是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
莫名有點綠,“你可以搬我營帳裡去住。”
他倆明明還在冷戰呢,這個人是選擇性失憶嗎?
祈綏推開他,板著臉,“不搬,貪圖享樂像什麼話。我跟他們住挺好的,而且我們還沒——”
“沒讓你白吃白喝,拿出你的老本行。漠北嚴寒,臥鋪冰涼,你給我暖床。”
“……?”
裴昭上挑著眼梢,眼珠子一錯不錯地睨著他。
“你先前不是在十里春嗎?教你的那些東西,都忘了?”
徐鴇當時為了攬客隨口說的,噱頭而已,他還真信了?
祈綏皮笑肉不笑,譏誚道:“騙你的,我待在王府那麼久,會不會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裴昭斬釘截鐵,一把捧住他的臉,在一個激烈而冗長的吻中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