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道:“原來他們是感激我在漢王的船上,對他們的一番維護。可我不明白,他們若真要謝我,為何不親自前來呢?”
那女子剪水秋波凝在秋長風的臉上,又近了一步,呼吸細細,幽香可聞,“秋公子為何大事明白,小事糊塗?難道妾身代表他們來謝公子,還不夠嗎?”
不知何時,她幾乎要靠在了秋長風的身上,嬌喘細細,本是略顯冷豔的臉上,突然帶了分暈紅。這種嬌羞的神色,更易撩撥男人的身心。
秋長風似乎也被眼前絕豔的女子打動,銳利的眼神帶了分迷霧,突然笑道:“我明白了,只要有鈔,要買這秦淮河上的姐兒還是不算困難。榮公子等人感激我,因此用鈔買了你一晚,而你找我前來,就是為了完成榮公子等人的吩咐,想要報答我?”
他複雜的事情一想就明白,可簡單的事情反倒想了半天。
那女子似也覺得好笑,掩嘴道:“秋公子終於懂了。”幾分嬌羞、幾分自通道:“雖只一夜,但妾身相信,定讓秋公子滿意而歸。”
秋長風似乎變成了呆子,半晌才道:“你如何才能讓我滿意呢?”說話間,他突然伸手出去,拉住了那女子的手。
那女子的手雖是冰冷,可被秋長風一拉,輕哼聲中,不待秋長風再有舉動,就火一樣的投在了秋長風的懷中。
那女子依偎在秋長風懷中,微閉著眼眸,紅唇微啟,睫毛輕顫,擺出任君摘採的舉止。她雖無舉動,但這一幅如畫如詩的風情中,卻不知埋藏著多少紅粉如雪,英雄寂寞
秦淮河上夜深深,水榭樓臺歌舞沉。
不知許久,那女子終於睜開了雙眸,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帶了分不解。
歌管平江,嬌顏在懷,秋長風還是立在那裡,卻沒有近一步的舉動。
那女子倒真有點讀不懂依偎著的男人,輕咬紅唇,問道:“公子還等什麼?”
秋長風反問道:“我要做什麼?”
那女子一怔,幾乎要笑了出來,如玉的纖手輕輕地摸在秋長風的胸膛上,柔聲道:“公子堂堂個大英雄,大豪傑,此生不知有多少女子傾慕,更不知經過多少歡場,難道到了這裡,竟不知道要做什麼?”
秋長風目光一閃,突然道:“還未問姑娘的芳名?”
那女子輕垂螓首,依偎在秋長風的懷中,低聲道:“妾身雲琴兒。”
秋長風聞言不由聳容,似乎也從未想到過,眼前這絕豔的女子就是雲琴兒。
秦淮河花國論後,雲琴兒若非漢王的緣故,幾乎就成為了花後。她雖未為花後,但眼下也是四妃之首的身價,不知道多少男人欽慕,想要做入幕之賓。想到這裡,秋長風忍不住喃喃道:“榮公子等人倒是大手筆。”
雲琴兒嬌羞一笑道:“但妾身卻覺得,得見秋公子,真的三生有幸了。”
秋長風皺眉道:“榮公子他們肯用這種手筆,只怕不是酬謝我那麼簡單”
雲琴兒聞言,臉色微變。可秋長風似乎沒有留意,只顧著自語道:“難道說他們有什麼為難的事情需要我去解決嗎?總不成他們得罪了漢王,卻讓我去當說客調解?”
雲琴兒輕輕搖頭道:“這些事情,妾身如何能夠知道呢?”
秋長風微微一笑,“那你知道什麼?紅拂夜奔,文君當壚?”
雲琴兒目光一閃,略帶驚奇道:“秋公子如何知道妾身喜歡這些典故呢?”
秋長風望著雲琴兒道:“在下不才,恰巧在艙門前的紗燈上見到了這兩個典故。”
雲琴兒有些意外地看了畫舫外的紗燈一眼,微笑道:“秋公子真是心細。”
秋長風微笑道:“這畫舫上的燈兒我看了不少,燈籠上卻多是繪製裴少俊和李千金、張生和崔鶯鶯,諸如此類的風流韻事,而琴兒姑娘卻是與眾不同,看來琴兒姑娘雖身在秦淮,卻嚮往紅拂、文君之女子,可謂是個真性情之人。想必姑娘內心也是嚮往卓文君,紅拂女之流的勇敢了。”
秋長風說的裴少俊和李千金、張生和崔鶯鶯,正是大明眼下最流行的戲曲《牆頭馬上》、《西廂記》中的兩對人物。
而無數尋芳的男人,當然都喜歡做裴少俊、張生等的風流才子,經奇獵豔,矜誇人前。而無數憧憬的少女,卻喜歡做李千金、崔鶯鶯等大膽的女子,尋找此生夢中的幸福。
在秦淮河上,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此類的事情發生,紗燈畫有此風流韻事不足為奇,但云琴兒卻在紗燈上,畫了紅拂、文君,顯然多少有些奇特。
雲琴兒美眸中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