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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一步解釋道,乖覺的出去開方子了。

溫柔的撥開語冰額前的散發,蘇應麒一邊小心翼翼的拿毛巾給輕微發燒的人冷敷,一邊去瞪站在床邊默不作聲的席青。

安靜的氣氛持續了不一會兒,外面就傳來善若水的斥罵。

“誰允許你進來的?誰讓你來看病的?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方子,都給本王撕了,撕了!”

“王、王爺”一直把六王爺當作神一樣存在的鄞國百姓估計沒有見過尖酸刻薄無理取鬧的善若水,那大夫的聲音抖的像被留在寒風中的雛鳥。

蘇應麒和席青趕緊走出房,把人攔在門外。

“讓開。”善若水一聲呵斥,飽含著沖天的怒氣,鳳眼圓睜腰板挺直的身子骨全然不似一個久病之人,可是那怒急攻心的猛咳又清晰的提醒著此人身患的舊疾。

“不讓。”蘇應麒牛脾氣上來,不見得比不過倔強的善若水。

“讓開!”

“不讓!”

“讓開!!”

“不—讓—”

“”善若水盛怒之下上前去推擋在門前的人,對蘇應麒來說,抓住那贏弱的手臂不費吹灰之力。

“你愣在那裡幹什麼?”掙脫不開之際,善若水扭頭去罵站在一邊旁觀的席青,後者這才出手。

蘇應麒就是不退縮,死命擋在門前。

“我本以為你不過是個心高氣傲的王爺,習慣被人捧的高高在上,不能接受別人眼中把你和其他人相提並論,所以對語冰有偏見而已。可是你做的太過分了。”

“蘇應麒,你以為自己是誰?本王憑什麼要在乎一個家道中落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連我鄞國一個八歲小兒都打不過的庸才的想法?你把自己也看的太高了。”

“行,是我蘇應麒自戀,我自虐,跑到這裡來受你們鄞國的奚落。我馬上走!”

蘇應麒盛怒之下掉頭就走,離開十步,想想不對,又跑了回來。

善若水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見前者回心轉意,剛準備開口諷刺,就聽蘇應麒信誓旦旦道,“等語冰醒來,我馬上帶他走!”

他一轉身,有人就暈了。

月朗星稀,本是夜深人靜時,六王府卻因為它的主人燈火通明雞犬不寧。

進進出出的侍女端著水盆毛巾棉被,形色匆匆的御醫圍聚一堂。

蘇應麒看著睡夢中痛苦皺眉的人,心裡沒出息的牽掛下午暈到現在還沒醒的人,又放不開像沒安全感的孩子揪著自己袖管的語冰。

來來回回掙扎到了天亮,當他端著熱粥一口一口喂語冰的時候,鄞王派了人來。

“我出去一下,記得把藥喝了。”

跟著通報者來到不久前才剛聚過喝茶的花園晚亭,遙遙就看見一人站在亭中眺望浩宇,華衣裹身,衣上團花簇錦。

蘇應麒知道不一會兒這個人就會擺著一張慈祥菩薩的臉來質問自己怎麼把他心愛的六弟給氣暈厥,或者撕掉偽裝露出本質要拿自己的命來抵弟弟的健康。

不過事實總不會那麼容易如願,尤其是你想當然的給一件事定義了兩個選擇,往往還有個出乎意料的隱藏選項。

“殺過人嗎?”

“”蘇應麒懵了。

“那番武德仁義之說不錯。”鄞王繞著石桌走了半圈,佩戴著王者之戒的手輕釦桌上的棋盤,那是一盤殘棋,“如果你的原則和天下大義起了衝突,這盤棋,你怎麼下?”

“”蘇應麒愣了愣,看著桌上的殘局,漸漸明白了對方的用意,桃花眼一亮,臉上恢復了往昔的自信和驕傲,“鄞王難道不知道蘇城的蘇二少沒有原則只有美學嗎?”

第三十八章 心計

“你的意思是在民族大義天下興亡面前可以惘顧仁義道德?”

“如果三年的戰亂可以帶來三百年的和平,何樂而不為?”

鄞王的笑一如最初的和善,只是眼神裡多了一份複雜,他低頭走了一步棋,斷定道,“你並不想替父母報仇。”

“錯,此其一。其二,我要蔡衛敗。”

“為什麼?”

“我想找回一個人。”

“誰?”

“我答應別人的人。”

“為什麼選鄞國?”

快速問答到此為止,蘇應麒深呼吸一口,鎮定情緒,把自己一路上思考的結果緩緩道出。

“撇開自立為王的小地方不說,當今天下四分,緋國君主流連百花叢,奸後把政;如國地瘠人寡,詭秘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