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沅國使者到來的同日,已經回京都兩日的康昊蒼也被康幼蓉秘密請到了茶莊相見。
☆、恨意
京都一座幽靜的茶莊內,一個頭戴白紗斗篷的女子帶著兩個丫鬟直接進了最裡面的包間。
包間裡茶香四溢,一名長相尚可的清秀男子正在端著一個小茶杯飲茶,見推門進來的女子時,眼中才露出些溫度。
女子將丫鬟留在門外,將包間門關上才將頭上的斗篷取下,這人正是康幼蓉。只是此時她的臉上卻留下一道很深的刀痕,而且看刀傷的顏色應該是近期才留下的,一見到男子,她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二姐,你怎麼了?”康昊蒼一怔,立即站起身,她姐姐的臉上為何會有這麼深的刀痕?
康幼蓉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走到康昊蒼的身邊又嗚咽了一會才吸了吸鼻子說:“我的臉是被傅景煥的姦夫劃傷的。”
康昊蒼臉色一沉,眼中微微流露出詫異問:“姦夫?”
“是,他的姦夫就是西沅國的定王。”康幼蓉的臉上再也找不到當初的雍容貌美,那條刀痕從她的左眼角一直穿過鼻樑到上嘴唇的右上方,此時臉上流露的恨意顯得有幾分猙獰。
“他怎麼會和定王混在一起的?”康昊蒼自然知道定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只是沒想到傅景煥會和那人搞在一起,據他所知傅景煥並不喜歡男人,“二姐,你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自從被皇上貶為妾之後就一直呆在閨房,前幾日突然想見侯爺了,就親自煮了參湯準備給他送去,誰知道推門進去卻發現一個長相漂亮的男人和侯爺躺在床上,當時我就驚呆了,然後摔了參茶就跑出了院子。”
說著說著康幼蓉又忍不住開始垂淚,哽咽了下繼續說:“誰知道當我回到自己的房中沒多久,那個變態就追到了我的房間,然後打了我幾耳光。我忍不住罵了他幾句,他就拿出一把匕首就在我臉上劃了這一道刀痕,還威脅我不準在惦記侯爺,不然就將我和喧兒都殺了。”
“那你怎麼判定他是西沅國的定王?”康昊蒼眼中盡是怒色,但還是忍著性子慢慢的問,他發現姐姐的情緒太不穩定了。
康幼蓉拿帕子又擦了擦淚,說:“他自己告訴我的,他說他有的是辦法收拾我們母子。”
康昊蒼神色不定,按照沅自閔囂張的性子做這樣的事情和說這樣的話倒是正常,只是他怎麼會和傅景煥搞在一起呢?他心中的疑慮越來越大。
“姐,你知道定王和傅景煥怎麼會在一起的嗎?或者什麼時候鬼混在一起的?”
“沅自閔說他們早就認識了,侯爺對我只是玩弄,但是什麼時候在一起他沒說。”康幼蓉搖了搖頭,一臉的苦澀的繼續說:“我去找侯爺,他根本就不見我,還將我禁足了,我動用了你留下來的那人,今日才得以脫身出來見你。”
康昊蒼淡棕色的瞳顏色深了許多,這是他怒極了的表現,傅景煥竟然敢這般對他的姐姐,真是可惡,他一定會讓那對狗男男付出代價的。
“交給我吧。”康昊蒼看著嫡親二姐整個人都陰鬱了許多,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二姐,你這段時間就好好的呆在侯府,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的。”
康幼蓉一把握住康昊蒼的手,眼中含恨的說:“昊蒼,雲洛茵生的那個小賤種你也不能放過,要不是他我還不可能被貶成妾室,喧兒的身份也不會這般的尷尬。而且當年寒毒的事情他們已經查出來了,那小賤種還暗中和蕭禹澈聯手對付大姐和四皇子,現在四皇子處處受制,皇帝已經開始對他不喜了,我們的近況不好都和他有關。”
康昊蒼一直秘密關注京都中發生的事情,他自然知道傅昀塵這個病秧子突然崛起會對他們不利,只是之前有事脫不開身回來,派去暗殺傅昀塵的人也一直未能得手,這次他回來的目的不只是四國祭,還要親手將這個隱患除去。
“放心吧,我會讓他徹底消失的。”康昊蒼握了握康幼蓉的手安撫道:“我認識一個神醫,你的刀傷我一定會求藥治好的,姐你要打起精神控制好侯府的內院,這樣才不能讓有心人有機可乘。”
康幼蓉聽說臉傷可以治療,頹敗的眼眸終於恢復了些生機,她現在不但恨雲洛茵母子和沅自閔,連帶著對傅景煥都生出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怨恨。他怎麼能這樣對她,那個變態男人有什麼好的,雲洛茵拋棄他後,他竟然墮落到了這種地步,她怎能不恨。
康幼蓉此時的心已經被濃濃的恨意佔滿,她總覺得自己現在的一切都是雲洛茵母子造成的,就連傅景煥和沅自閔的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