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匪徒正撲入閣樓,雷玉鳴大喝道:「鼠輩欺人太甚,莫怨老夫出手辣毒無情了。」右掌平椎而出。只聽一名匪徒張嘴慘嗥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心脈已震斷,仰面橫屍到地。
另一匪徒不由呆得一呆,接著又是一雙匪人掠入閣樓上,厲喝道:「暗青子喂他。」
三手齊揚,十數點暗器如飛打出,堪近雷玉鳴身前,十數點暗器相撞,爆散出淡藍色毒煙。降魔八掌雷玉鳴因其愛女前車之鑑,已閉住呼吸,揮掌劈出潮湧罡風,將暗器毒湮震散。三匪雖然乃無極幫中武功佼佼不群之輩,展開獨門武學與雷玉鳴纏鬥在一處。
嚴曉星一面揮掌拒攻,一面暗中傳聲侯迪道:「侯老英雄速出掌攻向在下後胸,在下佯裝重傷以便取信雙判,如此老英雄可助雷老英雄一臂之力,亦可戒備尚有匪人攻上。」說著故意微露破綻。
侯迪暗道:「此人真個機智無匹。」身形疾挪,右掌疾如電光石火打向嚴曉星後胸。
嚴曉星鼻中發出一聲悶嗥,身形震飛了出去,跌在雷翠瑛身前不遠處,嘴角尚溢位絲絲殷紅鮮血,做作得極像。雷翠瑛聽得轟然大響,星眸微啟,但見嚴曉星暈死在身前不遠,她從其父口中得知此人實系趙春城喬裝無極幫匪趕來,閣樓相救於自己,芳心大感憂念,突聽嚴曉星蟻語傳聲道:「在下無恙,倘非如此無法釋雙判胸中之疑,姑娘請專心調息恢復功力。」雷翠瑛姑娘聞言芳心大慰,遂緊閉雙眸氣運周天。
嚴曉星睜開一線眼簾,但見侯迪右手五指疾伸如電,指爪如的根根抓入一匪胸脯,喀嚓聲響,胸骨盡裂,發出悽癘慘嗥,鮮血泉湧從口中噴出,橫死非命。雷玉鳴亦一掌將另一匪徒震跌出去,無巧不巧摔至在嚴曉星一處,嚴曉星忙低聲道:「快裝死。」那匪徒聞言心神一凜,立即忍住傷痛一動不動。
這時藍衫怪人似敵不住豐都雙判凌厲攻勢,發出一聲刺耳銳嘯,身形穿空騰起,去勢迅疾如電,眨眼無蹤。豐都雙判也不追趕,轉身向閣樓上撲去。雷翠瑛毒傷全愈,氣力已復,躍身立起。混元爪侯迪忙道:「快走。」雷翠瑛不忍棄嚴曉星而去,面現遲疑之色。降魔八掌雷玉鳴伸手一把扣住了雷翠瑛腕脈穴道,身形一提,帶著穿出窗外,侯迪魚貫隨出。
雙判接蹤落在樓內,四道森冷的眼神巡視了閣樓一瞥,目睹屬下死亡狼藉,獰笑了兩聲,田敦明冷笑道:「決追。」
田敦義道:「反正其子仍在你我手中,還怕他不自投羅網。」
田敦明道:「夜長夢多,不可任他們逃出手外,走。」雙判追出樓外。
那樓上重傷匪徒竟被嚴曉星暗中點了睡穴,見雙判已去,便暗暗為他們解了穴道。躺在嚴曉星身旁匪徒如在夢中,睜目醒來,向嚴曉星問道:「雷老賊咧?」
嚴曉星沙啞出聲道:「走啦。」
「二位香主咧?」
「追蹤而去。」
「你傷勢如何?」
嚴曉星答道:「傷在內腑,三兩日內恐無法行動自如,你先走吧。」
匪徒見嚴曉星吐音微弱沙啞,信以為真,苦笑一聲道:「在下亦傷得不輕,怎能棄你而去。」
嚴曉星搖首黯然一笑道:「我儘可自保,在附近擇一隱秘之處養傷,你快走吧。」匪徒遲疑了一下,掙扎立起,道聲珍重蹣跚離去。
嚴曉星待那匪徒走出宅外後,迅快恢復了趙春城形像,正待離去,忽見一條人影疾若閃電掠入樓內。來人正是那長身藍衫怪人去而復轉,兩道森冷的眼神逼視了嚴曉星一眼,陰惻惻笑道:「雷玉鳴何在?」
嚴曉星道:「尊駕問得太沒來由,雷玉鳴於在下何干?」
怪人聞言眉目之間頓時泛起一抹森厲殺機,沉聲道:「那以你為何來此。」
嚴曉星面色一寒,冷笑道:「尊駕又為何來此?」
怪人頓時為之氣結,面色發青,大喝道:「你在找死。」呼的一掌直推而去。
嚴曉星鼻中冷哼出聲,右掌一弧,一式「橫雲閉月」迎出,便接怪人一掌。啪的一聲巨響,雙掌接實,兩人沉樁不動,卻上身撼動不止,震得梁木飛落塵灰如雨。怪人用駭異的目光望了嚴曉星一眼,冷笑道:「難怪你如此賣狂,居然能接下我一掌。」
嚴曉星淡淡一笑道:「在下與尊駕無怨無仇,徒然結怨則甚,驪龍谷藏珍圖一份由豐都雙判收藏,尚有一份尚不明由何人竊去,草率恃強於事無補。」
怪人目光閃爍詫道:「另一份不是為雷玉鳴老兒得手麼?」
嚴曉星道:「尊駕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