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藝,嚴曉星大喜,一連三日,嚴曉星獲益良多。就在第三日傍晚,遼東三鳥趕回,祝秋帆下廚烹治一席豐盛酒菜,與嚴曉星餞行。
食用既飽,嚴曉星突然感血行有異,四肢生出脹裂感覺,心中大驚,突然祝秋帆疾如電光石火,伸指點在嚴曉星將臺穴上,嚴曉星眼中一黑,昏睡過去。
第二日清晨,嚴曉星睜目醒來,只覺神清氣爽,空靈無比。淮上隱叟祝秋帆、偷天二鼠呂鄯、姜大年、病金剛孟逸雷、遼東三鳥鄭上燕、梁鎮北、徐化義等人均含笑立在榻前不遠處。嚴曉星矍然坐起,驚道:「祝前輩,這是何故?」
祝秋帆飄然走前,道:「少俠,此次遼東三鳥所保的暗鏢共是三件,其中兩樣價值連城珍寶,在我等武林人物眼中無異塵土,但有一副參王,功能起死回生,脫胎換骨,遼東三鳥將暗鏢送至物主後,乞求相贈一截。」說著微微一笑道:「昨晚在少俠酒中摻合參漿,故少俠感覺血行有異,老朽點睡少俠後,助少俠打通任督二脈,生死玄關,日後習武,可事半功倍。」
嚴曉星聞言,不禁熱淚奪眶而出,霍地拜倒在地,道:「諸位前輩宏恩,雖粉身碎骨亦難報於萬一。」
祝秋帆忙扶起,道:「老朽等怎敢當此大禮,少俠有所不知,令尊生前曾有大恩於老朽,此亦不過聊表老朽寸衷。」
姜大年接道:「神木令重現江湖,皇甫炎必不甘心,必與黑道兇邪追蹤少俠下落,我等決定暫行退隱,不以真面目現身江湖,望少俠藝成後再出相助。」嚴曉星聞言忽醒悟一隻神木令,為他們引來殺身大禍,面現愧疚之色。
孟逸雷哈哈大笑道:「少俠不必如此,藝成後望先至此處,祝大俠必傳訊我等趕來重聚。」嚴曉星領首應允,便要告辭。
祝秋帆已備酒食粗餞,飽食後嚴曉星含淚登騎辭別。彤雲密佈,大雪紛飛。只見嚴曉星一人一騎漸漸消失在風雪茫茫遠處
【第一部】【第二章】西風簌簌
「第二章」西風簌簌
寒風怒湧,大地銀白。一座破落衰敗的山神廟前人影一閃,落下一個面目森冷的黑衣老者,嘴角咧了一咧,似笑非笑,更顯得陰森猙獰,沉聲道:「孔老兒在麼?」
廟內應了一聲道:「是古平兄麼?」只見一個灰衣勁裝、獨目、古稀化子疾閃而出,抱拳笑道:「幹什麼事又找上了我老化子?」
古平陰陰一笑道:「古平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伸手入懷取出一小布袋,搖了一搖,發出索羅聲響,接道:「袋中裝的明珠,值萬兩白銀,奉咱們當家之命,相贈你孔老化子。」
老化子獨目神光閃爍,淡淡一笑,也不伸手來接,注視古平一眼道:「有道是無功不受祿,皇甫當家致贈重酬,必有所為,不妨明告,孔槐能辦就辦,無法辦到的,恕老化子不能接受,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古平哈哈大笑道:「你這臭化子,居然也會講幾句人話,咱們總瓢把子找你探聽兩件事,只要你摸清底細就夠了。」
孔槐毫不思索,嘻嘻一笑道:「只探聽兩件事,那好辦,咱們進廟裡談。」
古平搖首道:「不必了,咱們長話短說,雖說是探聽兩件事,份量卻重如泰山,總瓢把子相托探出神木令持有人是何來歷?」
孔槐聞言神色大變,顫聲道:「神木令又重現江湖麼?皇甫當家如何知情?怎麼老化子竟一無耳聞?」
古平冷笑道:「此人僅總瓢把子得見,並無第二人目睹,你如何得聞?」
孔槐亦怪笑搖首道:「老化子雖愚,卻無法置信,在神木令下吃虧不算丟人現眼,皇甫當家僅一人目睹,事後只緘言不語,威望令譽絲毫不損,何以欲蓋彌彰,內中定有蹊蹺,老化子斷言不止貴當家一人得見。」
古平赧然點點頭道:「果然有點道行,料事不差。」遂說出皇甫炎在雲龍山下,草亭相遇那黑衣蒙面少年後經過詳情。
孔槐默然思索有頃,搖首笑道:「古兄請上覆貴總瓢把子,這萬兩銀子恕老化子無法接受。」
古平愕然道:「為什麼?」
孔槐道:「凡事都有兩種可能,倘或那蒙面少年雖是神木尊者傳人,顯然他路經偶遇,不平拔刀,非但金鷹鏢局當事之人竟不知情,就是偷天二鼠至今亦感茫然,叫我老化子往何處尋覓真人下落。」
古平冷冷一笑道:「孔兄號稱全知
「毋寧說是包打聽。」
古平道:「所以總瓢把子重金相托,無論如何請勉為其難。」
孔槐面有難色道:「恕我老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