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雷,笑容滿面,目露冀求之色。接著又紛紛閃出遼東三鳥,神態虔敬恭謹。伏在馬鞍上老者霍地挺身而起,屹立於地。孟逸雷含笑道:「孟某絕無惡意,少俠請進一敘。」
嚴曉星道;「原來孟大俠在雲龍山草亭中,已識破在下行藏。」說著人已往門內走去。
屋內立著偷天雙鼠呂鄯姜大年,笑道:「少俠別來無恙?」
嚴曉星神態從容,微笑道:「兩位前輩好?」
偷天二鼠忙同聲答道:「不敢,少俠請上坐。」
一張方桌上已擺設雞鴨魚肉,並暖著一壺酒,嚴曉星知他們有意引自己上門,微微一笑,泰然往下首板凳上坐下,道:「在下年幼,請序齒而坐。」
須臾,那倒臥雪中老者走入,孟逸雷為嚴曉星引見道:「這位是淮上隱叟祝秋帆,隱居於此,是祝兄設計,不然無法引少俠上門。」
嚴曉星忙抱拳躬身道:「拜見祝老前輩。」
祝秋帆連聲謙讓,催諸人就座,呂鄯道:「咱們武林人物,不必執泥俗套,就依少俠之言吧。」
祝秋帆往廚下走去,端出一大海碗牛肉滾湯,熱噴噴地香味四溢,笑道:「饅頭就牛肉湯,白酒就紅蝦,其味無窮。」
酒過三巡,呂鄯道:「少俠昨晚此舉無異救命大恩,不知少俠可否賜告來歷姓名?」休看嚴曉星年歲甚輕,卻極有知人之明,他瞧出呂鄯等人均是義薄雲天的漢子,受人點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遂不隱瞞,將自身來歷說出,毫不隱瞞。
祝秋帆大驚道:「原來少俠竟是威震西北道上紫霞莊主嚴大俠後人麼?唉,看來老朽等應該重出江湖,為少俠查覓仇蹤」
嚴曉星道:「這個在下不敢。」
「少俠提及,尚未知令尊遭人暗害。」祝秋帆神色莊重道:「令尊是老朽多年舊交,皆因老朽隱居淮上,武林之事甚少耳聞。」
呂鄯詫道:「此事呂某亦未有耳聞,如不出所料,主謀者必心懷叵測,三兩年後武林定有鉅變。」
祝秋帆忽向嚴曉星正色道:「乾坤八掌伏建龍此次以退隱之身重出江湖,雖說是為代令尊復仇查覓主兇,但其神態曖昧,一切安排似有可疑」
嚴曉星詫道:「什麼可疑?煩請前輩賜教。」
祝秋帆長嘆了一聲道:「伏建龍改名許南興隱居大名,以富紳自居,似未有妻兒家小,此可疑者一;倘說趙振藩在死前那秘笈已為人竊去,而趙振藩卻死在他府內,此可疑者二;少俠投奔於他,接待冷淡,更末真心傳藝,大年夜竟未趕回大名,此可疑者三。最令人起疑的是,那晚南天三魔、崆峒七煞鄭、酆都雙判投柬約在三更見面,索取那本秘笈,他竟末現面,令秦琪隻身對敵,老朽心想秦琪死前才知受愚,但悔已莫及,伏建龍留在府內,而匪徒來報乾坤八掌伏建龍在千里之外正做震驚武林之舉,若非預謀,豈能如此巧合?」
嚴曉星面色微變,道:「莫非伏建龍與先父之死有關?」
祝秋帆領首道:「老朽有此疑慮,」接著長嘆一聲道:「那隱居在伏府中之無名老叟,與少俠有傳藝之德,無師徒之名,有師徒之實,他為何不收少俠為徒,恐另有隱情,諒無名老人已知少俠大仇是誰。」嚴曉星默然不語。
祝秋帆忽笑道:「我等何能引起少俠不快,此次少俠投師恐非一年半載。」說著在嚴曉星面前斟了滿滿一杯酒,擎杯相敬,接道:「祝少俠一路順風,藝業有成,大仇得報。」
嚴曉星緩緩起立,一飲而盡,悽然笑道:「在下恭謝諸位前輩指點,感激猶來不及,怎敢以為忤,那無名老前輩待在下恩深如海,倘老人家縱有所知而隱忍不言,恐有不得已苦衷,在下以為憂者,卻是那雁蕩奇人鄔先生,恐不得其門而入。」
諸人不禁動容,呂鄯太息一聲道:「雁蕩奇人鄔先生我等均不知其名,其實少俠就憑這隻神木令便可召合武林,殲滅大仇。」
嚴曉星搖首道:「在下要手刃大仇。」面現毅然之色。
病金剛孟逸雷一翹拇指,道:「少俠豪氣,令人心折,那晚在雲龍山草亭驚退百足天蜈皇甫炎,雖說仗神木令之助,但非少俠過人智慧焉能奏功,好,我等暫不提此事,只求少俠在此稍作羈延如何?」嚴曉星驚問其故。
祝秋帆笑道:「老朽等絕無惡意,只求少俠賜允。」嚴曉星略一沉吟,當即應允。
這晚遼東三鳥離開茅屋趕往江都,這趟暗鏢算是到了地頭。翌日清晨,偷天二鼠呂鄯姜大年提出願以小巧之技相授,略以報德。淮上隱叟祝秋帆精擅點穴之技,亦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