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尋仇。」
嚴曉星冷笑道:「侯總管不問是誰霸佔羅剎門中預先訂下的獨院強不遷出,反先出手,在下略施薄懲,難道不該麼?」
侯坤囁嚅答道:「那是因為不知姑娘與尊駕系羅剎夫人門下之故?」
「侯總管敢是說左家堡慣於欺壓良善,恃勢凌人麼?」嚴曉星厲聲道:「你目睹懾魂旗尚敢登門尋仇,這話有誰能信。」侯坤自知失言,不禁語塞。
陶珊珊忽嫣然一笑道:「侯總管,羅剎門中雖不懼與人為仇,但也不輕於樹敵結怨」
嚴曉星道:「姑娘莫非有意恢復侯總管武功麼?」
陶珊珊道:「正是,我等不將此事洩露,於侯總管顏面無損,仇怨也可化解,我不願節外生枝,難道不行麼?」侯坤不禁精神一振,此為意料不到的欣喜,油然泛起一股感恩報德之念。
嚴曉星微微一笑道:「在下知道姑娘一定有條件,不然姑娘未必有此寬宏大量?」
陶珊珊響起一串銀鈴似的悅耳嬌笑道:「自然有條件,但於侯總管無損,侯總管可願將武林群雄在龍游行止,傳訊讓我等知道麼?因為家師亟欲找尋一人下落。」
侯坤情不自禁道:「誰?」
陶珊珊道:「我說過此事於左家堡及侯總管絲毫無損,所以侯總管也不必亟於知曉我等找尋何人。」
侯坤略一思忖,道:「侯某應允。」
陶珊珊笑道:「星弟,有煩恢復侯總管武功。」
嚴曉星右手疾如電光石火伸出,點了侯坤數處穴道。侯坤只覺體內真氣流竄飛湧,逐漸注向丹田氣海,不禁大喜,暗中行動,約莫頓飯光景,氣運周天,武功己漸恢復如常。忽聞院中傳來語聲道:「侯總管在麼?」
侯坤應聲道:「郭兄稍候,侯某就來。」忙抱拳躬身低聲道:「侯某若言而無信,必遭慘死。」轉身迅如脫弦之弩般射出門外而杳。
陶小燕忽閃身出房,格格嬌笑道:「你們兩人真會做戲,一吹一唱,神似有那麼一回事的。」
陶珊珊道:「兵不厭詐,何況我等志不在左家堡,樹敵結怨徒增困擾,恩師已然絆住冷麵秀士師徒,命我等大可放手行事。」
嚴曉星詫道:「我們就在龍游住下,不去白鶴山驪龍谷麼?」
陶珊珊道:「家師猜測,風火頭陀及酆都雙判尚未悟解圖文奧秘,雖然他們武功極高,但也不敢明目昭彰現身驪龍谷,招惹武林強敵,必在暗中挑起殘殺,坐收漁翁之利,所以我們不必亟亟趕往驪龍谷。」
嚴曉星忽長嘆一聲道:「但願為令師料中。」
門外忽疾閃入那車把式,笑道:「龍游縣武林群雄來的看實不少,紛紛如過江之鯽,大小客棧有人滿為患之感。」
陶小燕道:「咱們先別管他,這數日別使群雄起疑,日後便於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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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四人一連三日,深居簡出,飲酒弈棋為樂。侯坤每日必傳訊,將龍游縣群雄行止,不厭其詳給陶珊珊知悉。第四日,陶珊珊得報陶勝三已來到龍游,住進萬祥客棧,嚴曉星立時易容扮一壯漢前往萬祥客棧。嚴曉星肩帶一柄鋼刀,身著一襲黑色長衫大步走入客棧門內,店夥迎著伸手一欄,笑道:「客官,小店已住滿,請客官改住別家吧?」
嚴曉星兩眼一瞪,冷笑道:「誰說大爺要住店,大爺來此尋人,閃開些。」右臂輕輕一帶,蓬的一聲,店夥已帶出丈外,連滾帶爬的奔往內面,嚴曉星用的巧勁,店夥只受驚悸,身上卻絲毫無傷。店內充著看江湖人物,目睹情狀均現愕異之色。
只聽一聲宏亮的大喝道:「趙朋友,可是尋找老夫麼?」江湖群雄中閃出一黃髮虎目海口老者,目光炯炯如電,逼視著嚴曉星。
嚴曉星認出是「病金剛」孟逸雷喬裝的韓江水道獨行巨寇「無尾蛟」計潛山,倏地面色一沉,冷笑道:「計朋友,七年前一刀雙掌之仇也該清償了。」
計潛山沉聲道:「風聞趙朋友已投在羅剎門下,諒已習成一身驚人藝業,當年饒你不死,你不感恩戴德,怎麼妄欲尋仇。」
嚴曉星伸手一挽,撤出肩頭雪亮鋼刀,喝道:「趙某今日在計朋友身上留下一刀雙掌,計朋友如能不死,從此恩怨兩抵。」
計潛山冷笑一聲,肩上解下一柄虎牙叉,厲聲道:「趙朋友請進招吧。」
嚴曉星一招「橫劈雲山」揮出,招到中途,刀勢疾變「惡鬼」刀法,正是羅剎門中獨門武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