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首蛇羅秉治心中暗暗一驚,道:「並非羅某屬下,而是總壇遣來的急使,為避免形跡敗露,故不用本門裝束。」
黑衣老者道:「小的斗膽相求這四位請出示總壇信符。」
羅秉浩料不到此人有此一求,不禁呆得一呆。嚴曉星指步閃出。手掌一晃,揚出一面白色小旗,旗上熔有黑底無極圖形。黑衣老者見旗,立即欠身施禮,面色肅色,道:「小的不知,多有得罪,容小的通稟西門香主,請五位稍等。」迅疾轉身奔入大宅內而去。
九首跎羅秉浩不禁心神猛凜,暗遁:「金刀四煞果然有通天之能,不知在何處得來本門總壇信符交與其門下,顯然成竹在胸,勝算在握,羅某若施展詭計,恐落得個慘死無葬身之處。」
須臾,只見黑衣老者領著西門玄一群約莫七人快步走出宅門而來。嚴隨星目光銳厲,瞧出緊隨西門玄後正是蕭文蘭,清麗如昔,卻似消瘦了些許,俟西門玄近前,將小旗一揮,況磬道:「西門香主,在下奉令主之諭,解送雷玉鳴等人前往總壇。」
西門玄目露疑惑光芒,道:「兩位田堂主方離去不久,臨行之時嚴囑雷玉鳴等人暫囚禁在此,不可走漏風聲,更傅訊總壇」
嚴曉星不待西門玄說完,立即面色一寒,冷笑道:「令主為免重蹈神蟒谷覆轍,故有此諭,邇來頻道變故,若非本門隱藏內奸,焉有此逆,令主料測西門香主門下必藏有敵方臥底奸細。」
西門玄不禁面色一變,道:「倘非兄臺言說,在下尚蒙在谷內,兄臺既奉令主所命,定有命指。」
嚴曉星冷冷一笑道:「此地並非講話之處,去至內面再說吧。」忽地,羅秉浩鼻中發出一聲悶哼,栽僕在地。
呂鄯道:「羅堡主遭金刀四煞圍襲,身罹重傷,險遭不測,幸遇我等趕到相救逃出堡門,此刻傷勢發作,必須靈丹救治。」
西門玄面色大變,道:「金刀四煞有無追蹤而來?」
嚴曉星淡淡一笑道:「四煞被我等聲東擊西之策誘開。」神態嚴肅,不怒而威。西門玄神色一凜,欠身肅容延入宅內。
蕭文蘭芳心忐忑不寧,只道她與嚴曉星衷裡呼應之策為總壇偵知,焦急不已,忽聞一絲蟻語傳聲道:「蘭姐不必害怕,來人乃小弟等喬裝來此相救雷玉鳴等人。」不禁精神一振。
大廳內晦暗陰森,朔風從天井接上陣陣湧入,夾著鵝毛片般雪花,砭骨奇寒。嚴曉星昂然踞坐上位,沉聲道:「將雷玉嗚等四人賜以解藥釋出。」西門玄示意黑衣老者,黑衣老者快步走出廳外。
呂鄯一躍而出,道:「老朽隨你同往。」
嚴曉星立即接道:「蕭姑娘,你將西門香主屬下海展名冊交我一閱。」
蕭文蘭間言呆得一呆,迅即恍然梧出此人乃嚴曉星喬裝,應了一聲,連步如飛開入左側廂房配合嚴謹,聲勢懾人,西門玄等匪徒暗暗心驚,岌岌可危。嚴曉星森寒著臉,一語不發,大廳中氣氛肅穆無比。須夾,呂鄯黑衣老者偕同雷玉鳴及其子女與侯迪走入,只見雷玉鳴等人神色萎靡,目露怒光,一臉不屈之色。嚴曉星目光望了呂鄯一眼,呂鄯微微一頜首,嚴曉星已知雷玉鳴從呂鄯口中得知他們四人來歷。
當下嚴曉星道:「兵貴神速,遲則變生,有勞三位先護送雷王鳴等人上路,兄弟留此辦理未了之事。」
偷天二鼠及神龍七式廖獨押著雷玉鳴等四人走出匯外而去,留下嚴曉星一人,面色如罩一重陰霾,更平添了幾分陰森,令人不寒而僳。須臾,蕭文蘭捧著一疊厚厚海展名冊走出屋外,通與嚴曉星,柔聲道:「此乃本舵弟兄名冊,煩請一閱。」
嚴曉星咳了一聲,雙手接過,緩緩立起,將名冊平放在八仙大桌上一頁一頁地展聞。西門玄隨著嚴曉星咳聲,不禁心神一凜,又不敢走近嚴曉星身旁,暗暗焦急。
驀地!一彪形黑衣漢子如風掠入大廳,向西門玄躬身施禮,稟道:「冷麵秀士龐雨生等人要面晤香主。」
西門玄神色一變道:「他是如何知道此處的?」
黑衣漢子道:「屬下不知,冷麵秀士神色不善,已傷了本壇弟兄數人,出手狠辣無比。」
西門玄眼中泛出一抹殺機,沉聲道:「老朽去會他。」向嚴曉星雙拳一抱,接道:「失陪。」在霎那間,大廳中盡走一空,僅餘下嚴曉星蕭文蘭兩入。
蕭文蘭四巡了一眼,低聲道:「真是你麼?」嚴曉星微微頷首。
蕭文蘭泛出一抹笑容,倏即收斂,目露憂容道:「此計只能瞞過一時,酆都雙判雖然離去,今晚必去而復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