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入。
魏醉白大喝道:「你逃得了麼?」穿空拔起追去,柳無情五女疾隨魏醉白身後騰起。
魏醉白等身落在大殿前石坪上,只覺一片死寂,靜悄悄地毫無動靜。柳無情低聲道:「莫非事機敗露,他們逃走了麼?」
忽聞傳來陰惻惻冷笑道:「未必,魏醉白你明知南天門佈下天羅地網,尚敢闖入可謂膽大包天。」
魏醉白冷冷一笑道:「路慶猷,你可知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驀地——殿脊牆垣上冒出無數匪徒及番僧,手持金鼓鐃鈸及強弩暗器,立時金鼓大作,魔唱聲起。魏醉白哈哈一聲長笑,十指分揚,只見殿脊廟牆之上匪徒番僧紛紛翻身栽跌墮下地來。廟牆後倏地冒起紅衣番僧及骷髏人魔等群邪,飛翔落地,骷髏人魔陰陰一笑道:「看你不出,還擅使邪法。」
魏醉白淡淡一笑道:「邪法也好,武功也好,你等必死無疑。」
骷瞑人魔獰笑一聲,倏伸雙臂,十指挾著一片陰寒罡勁疾如閃電,向魏醉白抓去。他這一式乃骷髏人魔獨門絕招「十面網羅」,非但辣毒異常,而且奇奧曠絕,不論對方如何閃避,絕少幸能逃出他那罡風之下。哪知眼前一花,魏醉白身影竟失去蹤跡,不禁面色一變,招式用老,銳厲指勁颳起地面一片石塵。
突聞一聲淒厲慘嗥從一紅衣番僧口中發出,只見那紅衣番僧雙眼圓睜,泛出驚悸神光,面色慘變,張嘴噴出一股如箭血雨,身形慢慢向前栽僕,在他身後忽現出魏醉白身影。另兩番僧及群邪見狀不禁心神猛駭。魏醉白如影隨形跟蹤一雙紅衣番僧而去,身未沾地大喝道:「留你們兩位不得。」
兩紅衣番僧一身混元氣功,金鐵不入,但見同伴慘死,不禁膽寒,聞聲忙將混元氣功密護全身。只見魏醉白手腕起處帶出一線灰暗光華,厲喝一聲,四掌同推,但鼻中忽嗅入淡淡清香,不由神智恍惚,暗道:「我命休矣。」魏醉白灰暗光華迅疾無倫已透穿一雙紅衣番僧胸腔。
骷髏人魔瞥見兩僧中劍倒地後,駭然變色道:「這是什麼邪法?」
魏醉白已落在骷髏人魔面前,冷笑道:「此乃上乘武功,哪是什麼邪法,無極幫主心存不軌而久久不敢行動之故,即是畏懼門主曠絕武學,在下這手劍法乃得自門主真傳,你若能閃避這手劍法,在下當可留你一條活命。」說著右臂疾揮而出,幻起漫空灰芒,罩向骷髏人魔而去。只聽悶嗥一聲,兩條手臂飛出,漫空灰芒墮地,鮮血飛濺如雨。
骷髏人魔厲叫一聲道:「魏醉白你忒心黑手辣。」兩足一頓,直拔起五六丈高下,欲沾足殿瓦逃去。
驀地——忽見骷髏人魔身形在半空中一個輪轉,頭下足上,一如斷線之鳶般墮地,叭噠一聲,顱裂漿溢,慘死斃命。群邪不禁懾住。柳無情五女倏地分掠,各佔方位。路慶猷忽高聲道:「魏番主欲斬盡殺絕麼?」
魏醉白朗笑—聲道:「在下怎會嗜殺成性,無奈諸位背心離德,終成後患,柳姑娘,煩勞出手制住他們穴道。」
※※※※※※※※※※※※※※※※※※※※※※※※※※※※※※※※※※※※※※
片刻之後,南天門內重又安詳寂靜。魏醉白與柳無情等掠入羅浮宮內。宮內雖尚有近百人手,表面上均是宣青苹心腹親信,卻內藏徐紅芍臥底奸細,數日來人人彼此猜忌,心中惶惑不寧。無極幫群邪被制相率入官,羅浮宮內大半都是鶯鶯燕燕,見狀不勝驚駭,交頭接耳紛紛議論。宣青苹聞訊含笑迎出。
魏醉白抱拳躬身道:「幸不辱命,離叛諸人均各制伏,但首惡遍覓無著,諒他到手亦無用,倘無神木傳人手中那幅藏圖合璧參悟如同廢紙一般。」
宣青苹雙目微蹙,道:「你所言雖不無道理,藏珍對我而言亦並非熱衷,但徐紅芍聞訊趕來索取真圖則難惹了。」
魏醉白冷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士掩,又何可懼。」
宣青苹嘆息一聲道:「你那知其中原因。」魏醉白忽發現宮女群中一女嘴角隱泛一絲陰笑,倏地疾伸兩指,一股暗勁飛出,那女婢應指倒地。
宣青苹面色微變喝道:「荷花,將她解往天象殿內發落。」繼又向柳無情笑道:「多日未見,你更出落得天仙一般。」
柳無情嬌靨不禁一紅,垂首道:「宮主安好?」她尚不知嚴曉星母子相見之事,不敢多言。
宣青苹道:「你等隨我去天象殿內商議吧。」天象殿內僅宣青苹、魏醉白柳無情三人,荷花送入昏死女婢後立即退出。
魏醉白目注柳無情微笑道:「燕姐,快拜見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