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衫人冷冷笑道:「真的麼?稍待自然明白,請稍安勿躁。」
驀地——一條身形疾撲向黃衫人,厲喝道:「老朽和你拚了。」刀光電奔,分向三路砍去。刀法奇奧不測,雄渾中湧現朵朵金星,耀目欲眩。
黃衫人冷笑道:「你真不要命了麼?」身如電光石火向左橫閃開去,身形疾旋,右掌叭的一聲擊實落在那人後胸上。
那人如中萬斤重擊,狂叫一聲,身不由主地衝出七八步,倒摔在地上,口噴鮮血而亡。黑白兩道群雄定睛望去,只見那人正是江湖上卓著盛名的左家堡主,不禁大驚失色。北邙閻尊海金鰲嘿嘿怪笑道:「閣下此舉究竟志在什麼?」
「無他。」黃衫人面色森寒如冰道:「志在驪龍谷藏珍中武功秘笈及一柄魯陽戈,還有脫胎換骨靈藥雪蓮實,期以三月,有請各位相助,取得藏珍後決還各位自由之身並有厚贈。」
海金鰲狂笑道:「我輩武林人物,寧折毋彎,閣下無異痴人說夢。」
黃衫人道:「諸位雖不惜性命,但亦須為家小基業為重,在下不信世間真有如此絕情之人,以本身性命連累無辜來此孤注一擲,何其愚至此。」
五臺高僧明朗大師高宣了一聲佛號道:「施主武功蓋世,心機絕倫,但是差了一步,有道是棋錯一著,滿盤皆輸。」
黃衫人微微一愕,道:「在下佈置周密,決無錯失,大師無須危言聳聽。」
明朗大師微微一笑道:「藏珍圖共有兩幅,缺一不可,一幅現在東嶽主者處,另一幅在神木尊者傳人手上,貧僧等縱然暫時聽命於閣下,也無濟於事。」
黃衫人道:「這個在下均已知情,但神木尊者傳人不能眼見諸位生死於不顧。」
「閣下是說神木尊者傳人自願將藏珍圖雙手獻出。」白眉叟冷夫道:「天下那有如此之事?」
黃衫人面色一寒,厲聲道:「諸位家小同道均命擊在下之手,三日之內全身經路逐漸僵硬,而且諸位方才拆閱信函時,信內均有無形奇毒,此刻已侵入內腑,諸位生死只是在下舉手之勞。」武林群雄聞言不禁膽寒,暗中運氣搜宮過穴。
明朗大師道:「施主既算無遺策,貧僧也無話可說了。」黑道群雄中電閃撲出四條人影,身法奇快,拳刃合攻,招式辣毒絕倫。
黃衫人不閃了避,哈哈長笑一揮右掌,喝道:「倒下。」四條人影撲至黃衫人身前,身形一震,各各發出一聲哀嗥,仰面摔在地上,七孔噴溢黑血而死。
武林群雄見狀不禁駭然變色。只見白眉叟身後八蒙面老叟快步走出。黃衫人目光逼射懾人寒芒,冷冷一笑道:「風聞八位身負絕學,在下不願失去有力臂助,不如作一賭注如何?」
一蒙面人道:「如何賭法?」
黃衫人道:「以真才實學印證,若在下輸招,立時賜贈解藥,此事作罷,八位倘敗於在下,必須聽命為奴。」
蒙面人笑道:「閣下好似神算在握。」二指駢指如箭,一招「懶龍取水」疾點了出去,破空勁嘯,勁力如水。
黃衫人吃了一驚,道:「好俊的武功,但尊駕尚沒有應允在下的賭注。」說時人卻玄奧無比閃了開去。
另一蒙面人大喝一聲,右腕猛振,呼的一聲蛟筋長鞭揮向黃衫人身後,攔腰卷束,疾如電奔。黃衫人目露驚容,身形一鶴沖天拔起,長鞭堪在他鞋底掠擊過去。一對蒙面人倏地騰空飛起,一前一後,撞向黃衫人。
黃衫人心神猛駭,暗道:「好厲害。」雙足一沉,疾墜於地,肩後長劍已拔在手中身形一轉,帶起漫空劍飆,芒雨流射,疾如電奔。
一蒙面人閃避不及,長衫胸前被劃破尺許口子,幸未傷及皮肉。另七蒙面人掌刃交擊,迅猛狠辣。黃衫人劍勢如山,流芒驚天,身形兔起鶻落,展開一場兇險絕倫拚搏。一盞茶時分過去,只聽黃衫人大喝道:「你等還不認輸麼?」左掌虛揚,劍化「一元太極」幻出一圈長虹。八蒙面人只覺頭目微微暈眩,招式略緩,黃衫人冷笑一聲,劍化「貫日白虹」刺向一蒙面人胸口。
驀地——場中響起一聲春雷,大喝:「閃開。」八蒙面人只覺一股奇猛無儔的無形潛勁撞來,身不由主地跌了開去。
一條身形疾如星瀉落在黃衫人之前,黃衫人亦被無形潛勁逼得躍出七尺,抬目一望,只見一個神采飄逸的青衣少年,目蘊怒光,冷笑道:「無恥狂徒,竟敢不守諾言。」
黃衫人大怒道:「在下為何不守諾言?」
少年道:「閣下少有不敵,左掌發出無形奇毒,似閣下如此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