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立即掠去室外,須臾領著一雙美豔少女進入。
嚴曉星道:「傳命下去,嚴加戒備防強敵潛入」一雙少女應了一聲,即欲轉離去。
「慢著。」魏醉白沉聲道:「我行囊中尚有一包藥,你們以無根水煎好,待在下調息運功後即須服用,不過無宣召不可驚擾,另備一份易容藥物速速送來。」略一揮手一雙女婢立即退出。
須臾——魏醉白目注瑤池宮主道:「在下嚴曉星。」
瑤池宮主不禁呆住,搖首不通道:「這不可能,閣下以魏醉白身隨在我身旁時,途中也曾相遇嚴曉星。」
魏醉白笑道:「假魏醉白有二,那嚴曉星也無獨有偶。」瑤池宮主聞言大愕,如置身霧中,渾然摸不著頭腦。
一雙美婢勿勿進入,送上易容藥物,道:「香主,藥已煎熬,尚有何事吩咐?」
魏醉白擺擺手道:「沒你們事了。」二婢向魏醉白福了福退去。
魏醉自取過一面菱鏡,對鏡而坐,慢慢拭淨臉上易容藥物。瑤池宮主失聲詫道:「果然是你。」
魏醉白道:「不錯,在下嚴曉星。」
瑤池宮主目露奇光,忙道:「讓我仔細地看看你。」伸臂把住嚴曉星雙肩,明澈雙眸凝視了半晌,突然面色一變,道:「你趕快恢復魏醉白形貌,快快快。」
一連三個快字,煞似千萬火急,饒嚴曉星是聰明絕頂,也猜不出其中道理。但瑤池宮主之言,只覺無可拒絕,毫不思索,對鏡易容恢復魏醉白貌相。只見瑤池宮主緩緩轉過身去,雙肩微微聳動。片刻之間,嚴曉星又變易成魏醉白,笑道:「宮主,在下己是魏醉白了。」
瑤池宮主身形不轉,道:「這樣我就放心了。」
嚴曉星聽出瑤池宮主語言顫抖悽楚,心中大感疑詫,朗聲道:「宮主你這是」
瑤池宮主緩緩轉過面來,竟是淚光滿面,眼皮紅腫。嚴曉星張大著眼,茫然不知瑤池宮主為何哭泣。瑤池宮主道:「我知道你心中是什麼想法,我不說,你至死也不明白。」
魏醉白點點頭道:「在下正是這麼想。」
「你是六月初四午時生,現年十九歲。」
嚴曉星心神一驚,道:「不錯,宮主為何知情?」
瑤池宮主悽然一笑道:「別人生下後,均有胎記,惟你獨無,但在你隱處卻長有一顆鮮明紅痣。」
嚴曉星不禁呆住,暗道:「是呀,她如何能知道?」
瑤池宮主幽幽發出一聲嘆息道:「星兒,我是你親生母親。」
魏醉白如聞晴天霹靂,驚得退了兩步,道:「這話從何說起,在下有親生母親。」
「曹婷婷是麼?」
「不錯。」
「她曾為你哺過一天乳麼?」
嚴曉星不禁一怔,道:「在下仗乳母養大。」
瑤池宮主冷冷一笑道:「你父嚴天梁一身武學不俗,他為何不傳你武功,反送你至嘉陵石中泰處習藝,石中泰武功難望你父的項背,你知道為的是什麼?」嚴曉星茫然地搖搖頭。
瑤池宮主嘆息一聲道:「昔年有一位黑道人物天蜴星宣洛,武功極高,卻名不顯江湖」
「為什麼?」
「因宣洛是神木尊者劍下漏網之魚,自受劍後便潛隱世外,杜門不出,其實宣洛雄心仍在,只是尚憚忌神木尊者及寥寥幾個武林奇人不敢露面而已。」
「看來宣洛是個不甘寂寞之輩。」
瑤池宮主望了嚴曉星一眼,道:「就是不甘寂寞,便種下了今日孽因,宣洛重振雄風,暗地裡網羅了二十幾名武林高手,名謂廿八宿,分在全國各處都大邑設立分堂,而由宣洛之子宣劍武總領其事。」提起宣劍武之名,瑤池宮主突面泛悽然之色。
嚴曉星暗道:「不知她盡提這無關痛癢之事則甚,難道宣劍武與我父結有深仇大怨?」
只聽瑤池宮主接著說下去:「這廿八宿因奉宣洛嚴命,不敢明目張膽行惡,佯裝偽善所以不顯形跡,但武林之內從此多事,不時發生無頭公案,武林俠義之士偵騎四出,令尊生性嫉惡如仇亦參與其事,卻獨來獨往,落落寡合,在一雙偶然碰巧中,令尊無意發現太原分堂牽涉一宗兇殺,隻身獨闖太原分堂,下手狠辣無比,十三名高手俱遭戮殺。」
嚴曉星冷笑道:「這是他們自取死之道,怎怨我父下手狠辣。」
瑤池宮主靨泛笑意,道:「誰說不是,令尊雖挑破太原分堂,卻未探明箇中隱秘,不知太原分堂系屬受命何人。」
嚴曉星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