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求,幫主恐無法以自圓其說。」
無極幫主厲聲道:「老朽句句實言,見信與否,悉憑閣下。」
蒙面少年右臂疾伸,虛拍而出。無極幫主見狀不禁膽寒,兩足一頓,倏地潛龍沖天拔起,穿入濃枝密葉中。蒙面少年哈哈大笑道:「幫主,你跑得了嗎?在下已在此四外布伏先天奇門,語云識時務者為俊傑,棄暗投明,尚不失為英雄氣度。」
無極幫主心中暗驚,忖道:「老夫不可妄動,候至天明,察看他那佈設奇門方位,俟機逸去。」其實只有蒙面少年一人而已,倚仗先聲奪人,使無極幫主畏首畏尾不敢妄動。山谷中長嘯仍隨風飄傳,此起彼落,刺耳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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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浮宮得知武林群雄大舉攻山,均皆惶惶不寧,蕭鳳見瑤池宮主閉門不出,無所動靜,按耐不住,敲擊房門,喚道:「宮主,屬下有事要稟明。」
瑤池宮主啟門走出,面寒如冰,冷笑道:「武林群雄侵擾本山我早知情了,還有什麼要事?」
蕭鳳道;「宮主閉門不出,人心惶惶」
瑤池宮主叱道:「群雄侵擾不過虛聲恫嚇而已,我已命魏香主下山探聽虛實,諒不久必回。」
只見一少女飛掠而至,稟道:「魏香主返山。」
瑤池宮主大喜道:「說我有請。」
說時,魏醉白已滿面含笑,飄然走入,目光巡視宮中能手一眼,道:「神木尊者傳人雖年歲輕輕,卻行事異常謹慎,在未穩操勝算之前,絕不孤注一擲,今晚志在騷擾而已,諸位請各返原處,毋須驚惶,宮主自有妙計退敵。」
羅浮宮能手聞言紛紛散去,僅蕭鳳一人留住不走,道:「宮主,真如魏香主之言麼?」
瑤池宮主道:「不錯,眼前本門勁敵並非神木尊者傳人,而是黃衫客身後那位人物,醉白,黃衫人應如何處置?」
魏醉白道:「悉依原定之計行事。」
瑤池宮主道:「蕭鳳,你去把黃衫人帶來。」蕭鳳聞言轉身快步離去。
魏醉白以傳聲之法與瑤池宮主密語。瑤池宮主心中甚是歡愉,但禁不住又泛出淡淡哀愁迷惘,暗中發出一聲長嘆。魏醉白知瑤池宮主心情,無法知曉自己真正來歷,雖推心置腹,卻滲有一絲勉強無可奈何心意在內,更心懸藏珍圖落在徐紅芍手中,不知何時可珠還合浦,此乃人之常情,自屬難免。只見蕭鳳挾著黃衫人疾掠而來。魏醉白走了過去,伸掌拍開黃衫人受制穴道。
黃衫人一躍而起,滿面怒容,冷笑道:「此是貴門待客之道麼?」
魏醉白微笑道:「尊駕請勿激動,能在羅浮宮活著回去的尊駕還是第一人。」說時在瑤池宮主手中接過一封密緘,遞與黃衫人,又道:「此乃敝門主親筆手書,看了自然明白。」黃衫人接過,望了一眼,放置懷中,雙眉突軒揚上剔,目中精芒逼射。
魏醉白忙笑道:「尊駕此刻心情,自然難受,但卻是無可奈何之事」說時手中託著一顆黑色丹藥,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在下已在尊駕身上下了禁制,行動無礙,卻不能與人動手拚搏,否則必肝臟寸裂,口噴黑血斃命,兩個時辰尊駕服下此藥可解。」
黃衫人聞言面色大變,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傲然一笑道:「閣下之賜終身難忘。」言畢轉身快步向殿外走去。
瑤池宮主道:「蕭鳳送他下山。」蕭鳳聞聲倏地騰身躍起,與黃衫人一前一後身形杳失殿外。
瑤池宮主忽然幽幽發出一聲嘆息道:「醉白,你隨我來,我有話問你。」轉身走去。
她已換了裝束,翠衣羅袖,秀髮飄飄,雖然面上以易容藥物塗抹,貌僅中姿,卻雍容華貴,端莊凝肅。魏醉白默默無聲隨著瑤池宮主走入書房。瑤池宮主回身冷冷說道:「今晚武林群雄侵擾本幫看來全是閣下一手策劃,既定之計配合得嚴謹異常,不過這些均無關宏旨。」
魏醉白道:「宮主心中有何疑慮,只管直說。」
瑤池宮主道:「閣下是何來歷雖無害於我,但一團陰影聚集心頭,無法抹煞,真如芒刺在背,使我坐立不安。」
魏醉白淡淡一笑道:「宮主真個要知道麼?」
瑤池宮主道:「不錯。」
魏醉白略一沉吟道:「宮主請喚隨身使喚的女婢進來。」
瑤池宮主道:「我已遣她們避開,真有此必要麼?」
「一件事情若無萬全準備,稍有錯失則禍患無窮。」瑤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