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蘭英,眼睛更在眾女孩子身上一一掃過,鼻中“哼”得一聲。
另一漢子便掩了鼻子快手快腳的關了窗子:“奶奶的,嚇得屎出來了,真是骯髒,還想要草紙,美是美的!自個兒用褲子擦吧!”
“大哥,沒事了,這裡臭,咱們屋去。”
“沒病就好。”
“又不逢時疫,哪裡會是疫病,沒什麼好怕的,反正明兒就賣了,一晚上擱著壞不了貨。那些小娘都有精神鬼叫,我看是生龍活虎得很,明日定能賣個好價錢。”
“小心使得萬年船,你不記得宏八兒一回進得幾個貨就是因有一個染了疫病,其餘的都跟著死了,也就一晚上功夫。”
“記得,怎地不記得,因了這事兒,咱們可是好好笑話了那宏八兒一通,叫他跟咱們搶人!上回怎地不把他也給染了,翹了辮子去,算是那老小子走了狗運氣了!”
“嗯,老二老三還沒回來麼?”
“昨晚上喝了一晚上花酒,怕是死在女人身上了。”
“誤了明兒的事老子抽死他們。”
“老大別氣,還有我呢,便是沒他倆個也誤不了事。老大,我這麼盡心盡意,老大不如給我點甜頭嚐嚐。”
“作死麼!”
眾人聽得說話聲漸漸遠去,阿鳳瞪了蘭英:“你捂我嘴作什麼?誰把屎拉身上了!”
“若你再裝,那些人怕是會直接把你拉出去殺了。”
“為什麼?”
“一個人得了疫病,整個屋子的人都可能染了,他們留得了你?賣不出去的貨物,又怕走了風聲,自是會殺了你滅口。”
阿鳳打了個哆索:“你,你怎地知道?”
“你當我是第一次被賣麼!”蘭英的臉青黑下來。
此時眾人都無法言語,個個臉上神色如死過一般,絕望、灰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