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我又方便買美國便宜貨了”。
有友如此,溫紋想自己當好好反省。
CAKECAKE被正式轉交畢西西打理,畢西西在操作間裡哼著歌,做自己愛吃的巧克力朗姆蛋糕,心情淡然舒暢。祝擎揚下了班來找她,兩人牽著手慢悠悠的去吃晚飯,散步,聊天,日子忽然平實甜蜜。
東三環的複式也正式成為她的準新房。
曾曉家的鬆獅又生了一窩小狗,畢西西牽著魯揚揚去說要給它討個媳婦,曾曉氣得直跺腳:“您怎麼還那麼不著調啊,給柯基討個鬆獅做老婆,我建議你直接給它娶個古牧好了”。
畢西西訕笑:“嘿嘿,那就給他找個妹妹好了,我一定看住了,不讓她們亂搞,就給一隻嘛,別那麼小氣嘛”。
曾曉再三叮嚀,才極其不放心的送走了一人二狗。
婚禮終於正式的定在了陰曆十月初八,畢老太太忙的不亦樂乎,畢西西暗想,那就隨她高興吧。
但是當老太太從廚房米袋子下面翻出戶口本,樂呵呵的遞過來時,畢西西真沒忍住絕望,看來,她是註定了逃不出老佛爺的手掌心去。
十月初的一天下午,兩位老太太陪著畢西西和祝擎揚去試禮服,祝擎揚的很快就搞定,兩套西裝都是量身定做的,可憐了畢西西,婚紗,旗袍,一套又一套,試的她頭暈腦脹,好不容易等老太太點頭說:“恩,就這大拖尾的吧,腰身得改改,有些緊了,西西你怎麼又胖了,少吃點蛋糕”老太太的嘮嘮叨叨的指點著需要修改的地方。
鏡子裡,畢西西看著潔白的婚紗,配了淺米色的錦鍛腰帶,露出精巧的鎖骨,她恍然想起曾經那麼甜蜜的試過一套叫‘幸福花開’的婚紗,裙襬上旖旎的點綴著同色的不織布花,那時,站在背後那個笑容清澈的人,曾給她,心心念唸的愛情。
只是,那時我們都不知道,原來命運有時會心血來潮,轉身之間,就再也回不去了。
程麓,我想現在我是幸福的,希望你也幸福!
程麓,我只能,把你的笑,還有手心的溫暖,永遠的收在心底。
程麓,我只是,很遺憾很遺憾,不能陪你一起老。
鄭阿姨俯身把裙襬的褶皺撫平了,一邊跟畢老太太聊天“唉,咱年輕那會兒,就趕上不愛紅裝愛武裝的時候,結婚別說這麼美的婚紗旗袍了,新衣服都沒穿上”。
“是啊,那會兒,兩斤瓜子一斤糖,跟**像前面一保證,兩人把床往一塊一併就算結婚了,哪像現在的孩子這麼幸福,婚宴蜜月的,花樣兒還挺多”。
畢西西衝祝擎揚吐吐舌頭,扮了個鬼臉。趁著兩個老太太聊的高興,連忙把裙子脫了,換上自己的帽衫仔褲,拉過同樣帽衫仔褲的祝擎揚“媽,鄭姨,我們就不去陪您看酒店了,全憑您作主,車留給你們了,嘿嘿,我們兩有事先撤了”祝擎揚微笑著把車鑰匙遞給自個兒媽,小聲的叮嚀了幾句,就拉著畢西西兩人一路小跑的開溜了,畢老太太忍不住唸叨:“瞧那小樣,也不知道是他們結婚,還是咱結婚,什麼孩子嘛”。
牽著手,在路口的麥當勞甜品站買了一個甜筒,依然是細膩的入口即化的奶油,畢西西收起心裡忽然而過的難過,她舔著冰淇淋,朝祝擎揚莞爾一笑,催促到:“快點啦,難得有點時間,今天我一定跟你大戰一場,打的你落花流水,滿地找牙”。
這兩個談婚論嫁的男女把婚禮諸事統統撇給兩個愛張羅的老太太,兩人有空就直奔西單去打電玩。
祝擎揚抬手攬上她的肩膀笑著:“吹吧你就,不知道是誰每次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來求和”。
“切!那是我輕敵了,等著吧,這回您就不會那麼好命了”。
“哈哈,記得有個人每次都這麼說來著”。
“祝擎揚—你大爺的”畢西西拖長了聲音,舉起了拳頭,祝擎揚見形勢不好,抬腿就跑。
兩人在人行道上笑鬧個不停。
中秋時節,菊花開滿街。
隔著一條景觀帶,單行道上,程麓緩緩的向前駕駛著車子,看著他們牽手,在人行道上,相親相愛,幸福美好。
十字路口,紅燈亮起,祝擎揚牽著左右張望的畢西西,穿過人行橫道,走向對面的地鐵口。
程麓安靜的看著那個曾經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從車前一米的地方走過,笑容依稀可見少女時那樣的嬌憨可愛,像偷吃了蜜糖的小熊。微微圓潤的臉頰,灰色帽衫張羅出那種隨意的幸福,下午的風微微吹過,她抬起手把碎髮統統的攏到耳朵後面去,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