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手裡似乎有個扁扁白白的東西“好啊,還藏了一塊好石頭,快給我”說時遲,那時快,畢西西從祝擎揚手裡搶過白石頭,站起身掄圓了胳膊,以一個標準又優美的姿勢,拋了出去,一條華麗的弧線之後,白石頭在湖中心沉下去了“哇塞,石頭好就是牛啊,八個水花,耶!”。
畢西西回頭,看見祝擎揚的臉色很難看,有些奇怪的問:“怎麼啦?怎麼啦?”
“恩,真的是好石頭啊”。
溫紋和蘇以喬聽說畢西西把祝擎揚準備用來求婚的家傳玉佩打了水漂,樂的前仰後合。
畢西西哭喪著臉,扒著祝擎揚的胳膊緊著問:“很貴重嗎?”。
“恩,聽我媽說,是塊古董玉佩,好像是康熙年間的”。
“啊!那快去撈吧”畢西西一聽,二話沒說,就往湖邊跑,祝擎揚和溫紋一行人連忙跟在後面追了過去。
最終,在酒店工作人員的幫助下,玉佩算是撈上來了,幸運的是,湖底鋪的是細沙,玉佩完好無損的送到畢西西手裡。
畢西西激動的熱淚盈眶,小心翼翼的把玉佩交還給祝擎揚,留戀的看了幾眼,然後說:“還給你媽吧,我命裡不能享用貴重的東西啊,有燒雞吃就行了”。
全場笑翻。
二天,畢西西跟在新娘子後面與跟在新郎後面的祝擎揚在紅地毯上見面。
她穿著祝擎揚送的三宅一生的禮服,噴了他送的一生之水,小聲的說“你好喜歡三宅一生啊”。
祝擎揚微微的側身,笑容帥氣逼人“三宅一生,最適合送給要共度一生的人”。
畢西西小小的嘆氣。
心裡湧滿平靜的溫暖。
儀式結束後,畢西西陪溫紋回到新娘休息室去換裝。
換好衣服後溫紋坐下來看著鏡子裡,畢西西正仔細的幫她梳理頭髮,她一臉認真的表情,不自覺的微咬著下唇,眉頭微蹙。溫紋看了很久忽然說“西西,我想跟你說說話”。
畢西西的手下的動作稍有遲疑,抬起頭納悶的看著鏡子裡的溫紋:“哦,准奏!”
溫紋說:“你覺得我和蘇以喬有愛情嗎?我們之間從來沒有死去活來,離了你就活不下去的那種感覺哎。”
畢西西拿起梳子敲敲她的腦袋:“這又被豬親了吧,都嫁給人家了還琢磨這沒用的”。
“其實,我想了很久,我和蘇以喬可能是相愛的,或許那愛情也是在從小到大的抵抗中悄悄生出來的,雖然互相不說,但是心裡都慢慢的認定那就是我要過一輩子的人”。
畢西西喜笑顏開“哈哈!所以說命運的安排是有它的道理的,愛情有很多種,不是非要愛的死去活來就能幸福,心裡越在乎或許會離幸福越遠”。
溫紋看著畢西西,停了片刻才說:“西西,既然你都知道,就放了自己吧”。
畢西西點點頭,又連忙搖頭:“怎麼又說到我了,我不是挺好的嘛”。
“你覺得好就好,你Y什麼事都能爛死在心裡,唉!算了,我也明白,你這樣的死心眼,大概要很久才能真正的放下;其實”溫紋停頓了一下才緩緩地開口:“那時候你去了成都,蘇奶奶的後事辦完以後,依蘭去上海找到程麓,把你留的鐲子還給他,告訴他其實你已經原諒他們了,讓程麓去找你。那天上海下了場大雪,路上很滑,她走出咖啡廳的時候,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滑倒了,前一天她剛剛做完人流,那一摔結果就大出血,也是去鬼門關轉了一圈才回來,她可能,再也不能懷孕了”。
畢西西震驚的抬起頭。
“程麓把依蘭送到醫院,沒有再去找你,後來他來找我,讓我把這鐲子轉交給你,他說,希望你幸福就好!”溫紋說著從身邊的包裡拿出那個畢西西再也熟悉不過的銀鐲子遞給她,語氣裡帶著淡淡的遺憾:“西西,有時候我想,我們最終能與誰攜手一生,沒準命裡早早就註定了,只有愛情遠遠不夠,大概還需要命運的祝福吧。西西,把鐲子收好了,都忘了吧,你幸福就好”。
窗外,天氣晴好,陽光散發著明媚鮮亮的味道,風攜著荷花香吹過,畢西西依稀看見,那年夏天,那個站在荷塘邊,穿白衣的少年,俊秀清澈,笑起來的時候,有隱約可見的憂傷。
他在她心裡住了那麼久那麼久,到最後卻只能遠遠的遠遠的記得,那一生最真的愛情。
她接過鐲子,狠狠的點頭,眼淚轟然而下。
溫紋要陪著蘇以喬去美國,開拓蘇氏珠寶在歐美的市場,畢西西抱著溫紋,熱淚盈眶:“太好了,太好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