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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林媽,您從什麼時候在夏家的?”

她一直以為林媽是夏家輩份挺老的那種,想也想不到她居然是松山鶴派去的。

“小姐有什麼吩咐都可以叫我林子,林媽已經不存在了。”她掛著客套的淺笑,疏離卻又讓你備覺尊重的那種,此刻她就是完全的一陌生人,只是臉龐跟林媽一樣而已。

初初哦了一聲,抿了抿唇,這是跟她說,夏家的一切,都當作是夢嗎?

林子開啟其中的一扇門,寬敞簡潔的內室收入眼瞳。

明黃的原木裝飾,榻榻米、矮几是必須的,貌似黑檀木之類的;邊上擺了一盆梅花,含苞待放;牆上掛了一副字畫,蒼勁的一個忍字;距離矮几約五米處的窗邊,擺放了一套白色的沙發組合,初初怎麼看著覺得熟悉,真像在琴房的那套,不過,他應該不會大費周章的弄一套沙發過來,那套也就是兩人之前經常躺而已,除此之外,又不是什麼價值連城的東西。

初初疑惑的問,“夏顥夜曾經來住過?”那次他們來,住的還是酒店,而且他也沒在外面過夜。

“小姐,以後請稱呼少爺為松山顥夜。這個房間,少爺住過幾次。您先休息。”林子說完就退了下去。

初初走入內室,看到一張床,她笑了笑,雖然他有一半的日本血統,不過骨子裡,他還是偏中國的,剛剛他盤腿坐,看似平靜,他暗中皺眉的動作可逃不過她的法眼。

在屋子內走動了一圈,這裡弄哪裡摸,才發現這個房間暗藏玄機,原來東西都隱藏在牆裡,明面看不到,就像他,什麼都藏心裡,他不說你撬開牙關都別想讓他吐出一個字。

很安靜,這裡空間雖然很大,但是畢竟是陌生的環境,而且松山鶴明擺著不想她留在這裡,說實話,初初也不想,如果不是允諾了他不會離開他身邊半步,她對日本這個國家,依舊不敏感。

單就林媽,夏家的她雖然同樣是下人,見死不救、睜眼閉眼任由夏顥夜將她吞解下腹,但是那時候的林媽,多少還是有點人性,偶爾付出她的關懷;而松山家的她,幾乎與木偶無異,不是板著臉就是扯出那種小小的、看似完美卻很冷情疏淡的笑。

掏出裡衣內的玉如意,這是唯一她熟悉的,握著握著,彷彿給了她力量,小心翼翼的放入衣內。

趕了這麼久的飛機,她其實很想洗個澡,但是剛剛檢視衣櫃裡面,全部是清一色的男性衣服,夏顥夜安排她入住他的房間,松山鶴怕是怎麼也猜不到,卻只能像夏嘯天一樣,拿他無可奈何。

這樣說,那個男人,算不算很任性?

想著想著,忍不住泛出笑容,夏顥夜內心的恨,初初可以明顯察覺,自從夏家倒了、媽媽去世,他的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消弭。。

但是,他放不開她!

這段時間,他寵她寵得不像樣,如寶石的黑瞳,只有她,唯有她,他也笑得如大男孩般單純俊朗,在浪漫的夜空下,摟著她漫舞;她怕癢,他喜歡在夜深人靜時,突然呵她的癢,求索她的愛,溫柔的佔有她――忍不住嘆了口氣,不知道這樣該慶幸抑或是一種悲哀,而他對她,一點一滴的侵肌入骨,夏初初的世界,唯有他!

忽然有些凝重,她允諾過的,她會愛他,一旦允諾變成了事實,她卻覺得惶恐,無端的惶恐

當恨已不存在,他們之間靠她的愛,如何維繫?夏顥夜,對她究竟存什麼樣的心思?

他現在的身份不同以往,夏顥夜願意來日本,就表示這個老人在他心目中有不一般的地位,那是別於夏嘯天的恨,對松山鶴,他敬重他,但松山鶴絕對不允許這樣的醜聞,那個老人今天的態度表明了他的立場。

他會怎麼做?初初咬唇,手臂突然有些癢,她抓了抓,又好似不是一個地方――覺得身上好像也癢癢的,難受極了,初初忍住抓的衝動,隔著衣服輕輕抓了下似乎更癢了,只能猜測應該是趕路弄髒了。

拋開所有的煩惱,初初走出外室,拉開門,偌大的廊道沒有一個人,周遭靜寂的可怕,沒有一點聲音,只得又關門。

坐了十二個小時的飛機,還真有些累,她打了一個秀氣的呵欠,身上越來越癢了,她伸出手,還是努力剋制,她天天都洗澡,怎麼今天身子比往常好像更髒?真的很癢,又想睡。

初初看了眼潔白的床,還真捨不得弄髒,細想了下,拿出他一件白色的悠閒服,比了比,恰好到大腿處,可以當裙子了。

反正她不出去,剛剛一路走來,腦袋還迷糊著,不想呆會被不認識的人當作小偷了――主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