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看他瀟灑的轉身,頎長的身材、飛揚的褐色髮絲,她曾經見過這個背影,只是,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她走出機場,寒風凌厲的呼嘯,颳得面板生疼,天氣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雨,初初攏了攏大衣,坐入車子。
一切,又恢復了平常!
只不過以後,她沒想到這麼快,一年還不到,夏家,真的就倒了。
這天初初放學回家,高三的課程繁重了許多,尤其又要期末考,功課更是繁忙,夏顥夜這段時間也忙,除了叮囑她不要太累外,整天忙公事。
但是夏嘯天的臉色卻一天比一天陰沉,煙也抽的厲害;杜貝芮來回夏家也更頻繁。
所有的小考都考完,她難得輕鬆,在琴房彈了會琴,才出來,就碰到杜貝芮,她臉色有些蒼白,對初初笑了一笑,就進入書房。
初初下樓泡了兩杯咖啡,端上樓,聽見杜貝芮擔憂的聲音。
“顥夜,案子都擱置了。費雲揚那邊怎麼說?”
“聯絡不上他。”他輕咳了一聲,聲音帶著鼻音。
他生病了,初初驚訝,自從來到夏家,她似乎還從未見他生病,小感冒也不曾。
看了眼手裡的咖啡,還是下樓,拿了幾顆便藥。
“爸爸很生氣,他要撤資。顥夜,你有什麼辦法沒?”
“伯父要撤資就撤吧,資金問題,我會找費雲揚談攏,你不要擔心。”
初初扣了門,走進去。
“杜姐姐,喝杯咖啡。小叔叔,這是感冒藥。”她將藥拿給他。
夏顥夜蹙眉,還是吞下藥片,閉上眼睛,眉宇有些疲憊。
“初初,今天不用上課嗎?”杜貝芮臉上的笑容很牽強,拿起咖啡,一個不注意就杯燙了舌頭。
“您小心,這個剛泡,很燙的。”
初初趕緊抽了紙巾給她,問,“杜姐姐,公司,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聽她語氣,夏顥夜的計劃,竟然連杜家也牽扯了,他為什麼要傷害杜家?杜姐姐是無辜的,初初憤怒的看向夏顥夜。
夏顥夜察覺她的目光,淡淡一笑,“放心,會沒事的。”
他說,初初一愣,他的意思是,杜姐姐會沒事?
杜貝芮卻沒他那麼樂觀,“顥夜,這個時候費雲揚還搞失蹤,擺明了他要落井下石。”
“我會去英國找他。”他揉了揉太陽穴,眉宇蹙的更緊。
杜貝芮緩了緩氣,“顥夜,我不是逼你。但是爸爸”
“這個時候伯父撤資,你們的損失可以降到最低,我可以理解。”他打斷她的話,很冷漠的說。
杜貝芮語塞,想起父親的暴怒,當初他就勸過,年輕人做事不要太激進,錢是賺不完的,這麼大的兩個案子他一個人吞下,遲早噎死,現在被他說中了吧――溫泉案資金被套牢,法國那邊又出了這樣的事情,要竣工了才出現示威抗議。
費雲揚丟下話,除非法國那邊的案子處理好了,不然他不會再提供資金,並且,還將公佈他們私下籤訂的――40%的股份將出售以彌補銀行的損失,到時候,夏氏易主的日子不遠了。
“我會勸爸爸,顥夜,只要比亞斯那邊鬆口了,爸爸不會撤資的。我再拖幾天試試。”
“謝謝你。你先回去吧,這個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