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誰不知道徐離焰的手段,要他們幾個人的命,比踩死幾隻螞蟻還容易。
“焰哥!我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們吧,焰哥!”
“焰哥,焰哥,求求你了——”
不理會他們尖聲的嚎叫,幾個小弟手腳麻利地把他們緊緊綁在了碼頭上的鐵錠子上,接著把他們一個接一個地踢了下去!
幾人吊在半空中,手腕上的繩子連線著鐵錠,腳底下是深不見底的海水。
“饒命啊!焰哥,饒命!”恐怖尖利的嚎叫,穿破了層層濃霧,迴盪在空曠的碼頭。
帶頭的那個男人忽然想起一件事,尖聲喊道:“焰哥,你饒了我,我、我有件事情告訴你!是關於你老婆的!”
一直不動聲色的眸子瞬間縮緊,他走到碼頭邊沿,俯視著那張驚懼萬分的臉。
“說。”
“五哥讓我們取汽油的時候,我聽見我聽見他們說,要燒了蘇家”
斷斷續續的話語,卻讓他如同捱了重重的一擊!
隨手甩掉手中的菸頭,他蹲下,死死盯著那男人的眼睛,沉靜的聲音中摻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緊張:“什麼時候!?”
男人絞盡腦汁地回憶著:“是、是今天晚上!對!就是今天晚上!”
“操!”他忍不住發出低聲的咒罵,猝然轉身,向停車的地方飛奔而去!
“焰哥,饒了我們——”
他已經聽不見身後那些喊聲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剛剛聽到的那個訊息。
五叔要燒了蘇宅,她還在那裡!
她有危險!
世間所有的事情都不重要了,他只心心念念著一件事!
她有危險,他要去救她!
什麼自尊,什麼傲氣,他什麼都不要了,他只要她活著,只要她好好地活著!
她孤身一人站在一片漆黑裡,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任何光亮。她摸索著前行,卻觸碰不到任何東西,腳下的路似乎無邊無際,身旁空空蕩蕩。
她喊,她哭,她尖叫,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這個噩夢她做了許久了,每次都無法醒來,甚至明明知道這是噩夢,卻仍然逃不過那種恐怖的感覺。
黑暗,孤單,無助,恐懼。
她知道,每一次都是同一個結果,所以她搜尋著四周,等待著那抹光亮的救贖。
終於,天邊透出一抹極其微弱的光線,越來越大,她向著那縷光芒飛奔,雖然知道她永遠也不可能到達那個出口,她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本能地向那光跑去。
在她氣喘吁吁,再也跑不動的時候,那個人出現了。
同樣的噩夢,同樣的經歷,同樣的結局。
只是,從前那個人始終只是一個朦朧的影子,看不清楚樣貌,而這次,她看見了。
她看清楚了那個人。
他就站在她一直追逐的光芒裡,像是一個天使,卻一臉冷漠。
她不知不覺滿眼淚水。
她拼命擦去眼淚,不讓淚水模糊她的視線,不讓她自己看不清楚那張臉。
那張她魂牽夢縈的臉。
徐離焰站在遠處,面對著她,卻沒有動作,也沒有表情。
他看向她的樣子,像是目光直接穿透了她的身體,根本無視她的存在。
“徐離焰”她用盡全力地喊他,他卻只是恍若不聞地轉身離去。
她想要去追他,腳下卻突然踏進一片虛空,重重地摔落了下來。
砰!
一聲巨響,伴隨著她發出的尖叫,讓她終於從噩夢中醒來。
太可怕了,她緊緊地捂住胸口,驚魂未定地看著眼前熟悉的房間。
然而她看到的景象卻讓她瞬間以為她仍然在噩夢裡,濃煙滾滾的屋子,讓她幾乎什麼也看不清楚,而剛才驚醒她的那聲巨響,竟然是外面投擲進來的東西打破玻璃的聲音!
看著地上瞬間竄起的火苗,以及房間裡濃濃的汽油味,她立刻想起了一件東西——
燃燒瓶!
有人在往她的臥室裡扔燃燒瓶!有人要燒死她!
飛快地爬下床,她隨手拿起枕巾,捂在口鼻處,跌跌撞撞地摸索到門口。金屬製的把手已經燒得燙手了起來,她忍著熱度,猛然拉開了房門!
走廊裡的情形更加可怕,到處都是燃燒著的窗簾,地毯,羊毛和棉織品燃燒的刺鼻味道嗆得她幾乎無法呼吸,她衝向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