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為什麼”梁燕儀滿臉都是無比困惑的表情。
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蘇輕寒站起身來:“我給你看幾樣東西。”
緊身衣、平面圖、尼龍繩一件一件東西擺出來,梁燕儀幾乎挪不開自己的視線。
“大小姐,這些這些都是您拿走的?我還以為——”她自嘲地搖了搖頭,“我還以為這裡也有一個‘同行’呢!”
蘇輕寒聽到她的話,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不不不,我沒有說您也是小偷的意思”陡然發覺自己的失口,梁燕儀慌亂地擺著小手。
“沒關係,不告而拿視為偷,這樣算來,我也算是你的‘同行’了!”
調侃地看著她,蘇輕寒指了指那些東西:“這些是你的,你拿回去吧。”
“這”梁燕儀再一次驚呆了,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大小姐,您不送我去警察局嗎?”
聳了聳肩,她只當梁燕儀問了一個天真的問題:“你偷東西了嗎?為什麼要送你去警察局。”
“可是我一直在籌劃,一直在準備要偷東西的呀?”
“可是你確實什麼都沒拿呀!”揚了揚眉毛,她的樣子就像是在耐心地給小孩子解釋為什麼不能多吃糖。
低頭看著那些證據,梁燕儀看起來的確是鬆了口氣。
“那,大小姐,您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您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卻一直沒有戳穿我?”
猶豫了半天,她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蘇輕寒學著容嬸的樣子揉了揉她的頭。
“難道你想讓你的高大哥,知道你是幹什麼的嗎?”
提到那三個字,梁燕儀的臉倏地紅了。
“大小姐,您就別拿我取笑了”
“什麼取笑不取笑的,我覺得很好呀。不過,高毅心眼實在,你可不能再欺負他,知道嗎?”
梁燕儀嘟起了小嘴:“還不知道是誰欺負誰哪,大小姐您太偏心了!”
看著她撒嬌的模樣,蘇輕寒忍不住笑了出來。
窗外的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漸漸停了。
濃濃的霧氣沿著海邊侵襲上了碼頭,能見度只剩下了五六米,沉重的感覺壓抑地讓人喘不過氣來。
濃霧中,走過來一個頎長的黑色身影,他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是卻讓早已等候在碼頭的兩群人立刻屏氣凝神起來。
等他走到跟前,大家才能看清他的樣子。
深邃的眼睛,英挺的鼻樑,涼薄的嘴唇,沒有一絲溫度,也沒有一絲表情。
“焰哥。”黎信走上前來,向地上那幾個人看去,“人,帶來了。”
冷酷的眼神向地面掃了一眼,讓那幾個已經捱過教訓的人不禁顫抖起來。
“交代了嗎?”
“還沒有。”黎信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神狠狠地剜向了那幾個小子。
看不出來,個個像癩蛤蟆似的傢伙嘴巴竟然還挺嚴實,他親自出馬都沒撬開這幾個人的口風。
譏諷地笑了笑,徐離焰微微側頭,點燃了手指間的煙。
“沒關係,他們找死,就讓他們死得痛快點。”
聽到他的話,地上還抱有幾絲殘存希望的男人頓時慌亂起來。
老大不是說了嘛,只要他們不交代背後主使,徐離焰就不會要他們的命,所以他們才死死咬緊牙關,任憑黎信帶人怎麼打怎麼罵,也不肯說出那個背後的主謀。他們把這個條件當護身符呢!可是聽徐離焰的意思,根本就沒有要開口詢問他們。
本以為熬到徐離焰到這裡,他們至少還可以談談條件,至少還可以保住小命,可徐離焰壓根就沒打算要跟他們談。
“焰哥,焰哥。”帶頭的那個男人沉不住氣了,“如果我們說了,您能不能高抬貴手”
看都沒看說話的男人一眼,徐離焰的目光似乎投向了濃霧深處。
“不用,我知道是誰。”
短短一句話,已經宣判了他們的死刑。
幾個人頓時面如死灰。
黎信上前踹了幾腳,罵道:“媽的,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剛才給你們機會,你們不把握,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說完,立刻示意小弟們上前捆了幾個人。
“拴到那邊的鐵錠子上,直接扔海里!”
癱倒在地上,幾個人徹底絕望了。
原本以為他們不招供,就還可以留一條小命,可是現在他們知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