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直接朝著她筆直撞過來,她眼前就忽然金星滿天。
“穆嬗笙,你沒事吧?喝多了?”見她搖晃,來人忙伸手抓住她的肩膀,穩住她的身子。
“你眼睛長到天上了?”嬗笙抬頭,見來人竟然是白流景,兩人這麼久也早就熟透,直接沒給他好臉色。
“得,我惹不起你。”白流景擺手,他本來是找衛安有點事情商量,出來時遠遠就看著她悶頭在那走,他就上前來打招呼了,誰知道還是這麼不招她待見。
不過也怪了,他一向是對女人不理不睬的,從來都是女人主動一窩蜂的圍上來,可到她這兒,反而他顯得沒臉扒皮的。
握著她肩膀的手鬆開時擦到了他手腕的面板,那溫度頓時驚了他,“穆嬗笙,你怎麼跟火爐似的!”
“唔,可能發燒了吧。”他這麼一說,她就更覺得渾身發燙。
“發燒你還上班,趕緊回家啊,你這次又不像是上次那樣裝病,會給你批的。”
“不用,一會我吃兩片退燒藥就好了。”嬗笙要是有力氣,一定給他個大白眼。
“別逞能了,趕緊回家去,再說了,你們醫院給職工看病又沒優惠。”流景不幹,拿出了幾分強硬,一邊推著她往護士辦公室走,一邊說著,“你去請假,我送你一段。”
嬗笙被他推著,一點力氣都使不出,想著可能也是太嚴重,也怕工作下去會耽誤工作,就順著他的意去找護士長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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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簾裡外都拉的嚴嚴實實的,沒個光亮透進來,嬗笙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什麼時候,睡的昏昏沉沉的,只覺得有擾人的敲門聲持續不停的響著。
她受不住,撫著頭不得不睜眼起來,頭痛欲裂的感覺比她躺下時只增不減,身子也又沉又痛的。
敲門聲還在叫囂,她心裡想著容阿姨怎麼不開門,可又忽然想起來,下午睡得迷糊時,好像記得容阿姨好像說家裡出了點事情,她當時頭疼的不行,也沒太在意,就記得督促她趕快回去。
暗歎了一聲,嬗笙掀開裹著的被子,不得不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伸手費力的擰開門,外面站著一抹高大的身影,她眯著眼睛,看的不是很分明,好一會才認清是誰,只是還是驚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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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被拉開的同時,白東城也愣了下,隨即嘴角一沉,頓時快步走了進去,將門抵住,門被磕上的聲音震天響。
從度假村返回來後,他就安排了出差的行程,不到三天折騰下來,緊湊的工作讓他很是疲憊。
不知為何,她有時竟然會竄到他的腦子裡,尤其是那晚她清冷拒絕的模樣,更是添著他的煩躁,所有的工作事項都覺得進行的特別累。
直到此時回到家,開啟家門看到她,似是忽然之間,一切莫名的心煩都找到了原由。
他回來時也覺得鬱悶,竟然忘帶了鑰匙,打家裡座機想要容阿姨開門,可又沒人接,他就只好敲門,可前來開門的不是容阿姨反而是她,還帶著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是她倒也不覺得特別奇怪,只是看到她穿著絲質的睡裙,肩帶滑落在肩臂下面一點,胸前露出了些,他的臉頓時就沉下來了。
“你你怎麼回來了?”嬗笙意識沒清醒,愣愣的看著還略顯風塵僕僕的他,大腦遲鈍,他不是出差麼。
“你也不看也不問是誰,就直接開門!穿成這個樣子,存心想讓別人佔便宜?”白東城嘴角還是沉著的,細長瞋黑的眸子裡,閃過的都是怒意和陰騭。
“唔,我沒注意。”嬗笙抬頭捏了捏眉心,低頭看了眼自己,才意識到他說的話的意思。
她確實沒注意,回來她換下衣服,從衣櫥裡隨便拿出來一件睡衣就套上了,後來聽到敲門聲,她被吵的不行,昏昏沉沉的就直接過來開門了,哪裡注意到肩帶何時滑落的。
“穆嬗笙!”白東城像是尊天神站在她面前,眉頭蹙著,念她名字裡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他十分討厭她現在的這個調調,懶懶的,無關痛癢,一點都不在意!
見她一直捏著眉心,白東城心下一動,緊接著走近她,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滾燙,仔細一看,才驚覺她的整張臉通紅通紅的,眉尖緊蹙,顯然是很不舒服。
“你別嚷,我腦袋好疼”嬗笙有氣無力的說著,腳下越來越軟,身子直接滑落。
在她滿眼金星的想要伸手扶住什麼時,腰上驟然一暖,她跌入了個寬厚的懷抱裡。
落入眼的,是男人擔憂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