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的突兀。
嬗笙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晚上的海風迎面灌入,讓她的頭腦立時清醒的厲害,更加的無睡意。
慢慢的走了一會,她的目光被某處吸引到,微微停下了腳步,海邊那裡站著一個人,身形纖細,是名女子。
她面對著大海,背面看過去是整片的黑暗,身影比夜色還要寂寞。
*
“初雨?”嬗笙在走近時已經看清那人是誰,此時來到她面前,沙沙著嗓子喚。
鄭初雨正徑自看著大海出神,聽到她開口喚自己的名字,才轉過頭,看到是她,嘴角彎了彎,“沒睡啊。”
“嗯。你怎麼也沒睡?”
“睡不著。”
鄭初雨凝著她,幾秒後,她又開口,“嬗笙,你沒不高興吧?早就想要和你解釋一下,之前和東城裝不熟,只是怕別人看到亂做文章,沒別的貓膩。你也知道,我在機關單位工作,職位也敏感。”
“你說笑了,我沒多想的。”她忽然這樣說,倒是讓嬗笙愣住了,忙擺手。
心裡又困惑又不解的,她這樣主動的澄清,坦坦蕩蕩的,反而讓嬗笙覺得自己疑心作祟,可發生過的一些事情還清明著,她在這一地錯雜的思緒裡頭疼。
“那就好。”鄭初雨的聲音忽然有些艱難,目光從她的脖頸移開,雖然月光朦朧,但隱約的青青紫紫,不用細辨別,也心明鏡是什麼。
海風吹著,海浪也持續著,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在鄭初雨忽然抬手捂著自己的胃部,表情痛苦時,嬗笙忙上前,關心的問,“初雨,你沒事吧,哪裡不舒服麼?”
“沒事,只是胃有點小難受,可能晚上喝啤酒喝的多了點。”鄭初雨給她寬慰一笑。
“那趕緊回去吧,喝點熱水,暖暖胃。”
鄭初雨按了一會兒胃部,臉上的痛苦漸漸消散,她才笑著說,“沒什麼大礙的,過一會就好了,我一直都有胃潰瘍,前段時間嚴重到了胃穿孔,那簡直是生不如死,好在安排了急診手術,硬是在醫院住了個一星期。”
嬗笙就在她這淡淡敘述中,變得越來越安靜,直到鄭初雨不解的出聲詢問,“嬗笙,你怎麼了?”
嬗笙緊緊的攫著鄭初雨,冷不丁的問:“你你手術是哪天?是這個月嗎,幾號?”
在聽了鄭初雨回答的日期後,嬗笙的腦袋快速的運轉,確定和出國的日期吻合後,心頭的涼意無限制的蔓延。
“阿笙,抱歉一個同事出了緊急的狀況在醫院”
那天他眉眼的焦急,語調的擔憂,將她獨自一人丟在偌大機場裡的遺棄,就像是電影裡回放的畫面,在她的腦海裡一遍遍重複。
海風鹹鹹,空氣愈見清冷,吸入口鼻中,像是帶著冰屑。
阿笙,你在猜疑和在意什麼?
第079章,跌入懷抱
“嬗笙,你沒事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早點回去休息睡吧,我也想回去休息了。”鄭初雨見她低著頭不說話,靠近了些,面露疑惑。
心裡輾轉了數下,那疼痛漸漸安撫下後,嬗笙終於能無瀾的抬起頭,對著鄭初雨勉強一笑,“你先回去吧,我再待一會。”
“那好,我先回去了。”鄭初雨點了點頭,臨走時還不太放心的看了她一眼。
鄭初雨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嬗笙站在剛剛鄭初雨的位置上,遙遙眺望著海天一線的地方。
海風吹散著她的頭髮,身上套著的外套也被撩撥的飄起來,她的腦袋卻如醍醐灌頂般澄澈清明,一絲一毫睡意都無。
*
朝陽升起,迎來了工作日。
上週末去度假村,原本定的兩天行程,僅一天過後,嬗笙就隨白東城在第二天早上就返程回來,兩人自那晚後陷入詭異的冷戰當中。
回來後,大禮拜天,白東城就簡單收拾了下,出差去了。嬗笙無所事事的在家待了一天,隨即四平八穩的繼續上班。
她的表現算是優異,護士長也有意培養她,一般的手術都會讓她也跟著,這會兒剛剛結束了個手術,嬗笙有些疲憊的從手術室裡走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連續兩天沒睡好的緣故,自從那晚在海邊站久了後,她就一直覺得身體不太舒服,這會兒只覺得渾身的血一個勁兒的往腦袋裡衝,臉上像是被點燃了的柴禾,燙的要命。
抬頭撫了撫自己的額頭,嚇了一跳,怎麼跟暖氣片似的!
腳下也有些軟,她走路有些吃力,剛好迎面走過來個不長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