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都被我說中了?怎麼不反駁,以往你面對我時不都很厲害,一句接一句的,怎麼,這會兒是在家裡,怕壞了你好媳婦的形象,是不是?”
“可以了,你也知道是在家裡,是誰在回來時就警告我,別讓家裡老人跟著操心?”
“那也要看看你都做了什麼,裝扮成這樣,和人約會去了?手裡拿著的是什麼,定情禮物?我看今天不僅是吃飯吧?”白斜卿冷笑,目光掠過她臂彎裡夾著的盒子時,又是一怒。
在他的記憶裡,她除了結婚當天,敬酒時她穿了一襲長裙,裙襬搖曳,像是深海里的美人魚,魚尾一擺,晃得人心神盪漾的。
之後她幾乎都是穿著軍裝,偶爾也會是便裝,但都是利落簡單的裝扮,從未花上過心思,就連有時必要出席的晚會,她的禮服也都是直接打電話給名品店,讓人隨意送來的,從不精心去選。
“和你沒關係。”崔曼之前回來時還有些微醺,這會兒和他面對面冷嘲熱諷一會兒,頓時一點醉意都無,腦袋清醒卻陣痛。
白斜卿就是最討厭她這個調調,結婚有多久了,好幾年,確切的他好像一時間算不清楚了,但好似她一直都這副樣子,軍區裡時精神百倍的,每次回到家裡,卻像是換了一個人,處處隱忍。
她越是這樣想要隱忍淡然,白斜卿就越是想要刺她,“是和我沒關係,但你別忘了,你還是我老婆,是白家的兒媳婦,別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讓我們白家跟著臉上無光。”
“你少血口噴人!”崔曼終於是握緊了拳頭,剪水雙瞳,是燃燒起來的焰。
“難道不是?”白斜卿向前一步,兩人的距離拉近,說話時,他冷怒的氣息直噴她的臉上。
像是有什麼利器狠狠的劃過心口,崔曼咬著唇,好一會,才抿著唇一字一頓,“呵呵,到底誰是,花前月下的?”
白斜卿一愣,眼中,漸漸漫過了陰騭,有種惱羞成怒的成分在。
“放不下呵,既然放不下,你現在生氣個什麼勁兒,不覺得假麼。”崔曼仰頭不懼的看著他。
白斜卿只覺得渾身血液都朝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