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別墅時,太陽剛好是一天最充足的時候,最近天氣已經逐步變暖,春天不僅僅是天氣,就連人經過一個冬天,都覺得舒散著筋骨。
白斜卿還留在家裡,正陪著白易在院子內,站在花花草草面前,拿著個大剪子在修剪,一旁的白易揚手指揮著。
白東城將車子交給警衛員後,自己也同嬗笙走進別墅,路過院子的園藝時和他們兩人談笑了幾句。
在客廳裡坐著的白老爺子,一聽到他們兩個來,就吩咐下人將落地窗拉開,坐在那不停的揮舞著手裡的柺杖,“嬗笙啊,快進來,進來!”
白老爺子身體力行,柺杖偶爾不小心揮舞時會碰到棚頂的吊燈,水晶玻璃嘩啦嘩啦的響,他卻一點兒不在意,直嚷嚷讓嬗笙快點進來。
嬗笙也不敢怠慢,也幾乎是一溜小跑進來的,直接被招呼到沙發上坐著。
白老爺子滿臉榮光,也不知道在得意什麼,有些發白的眉毛高興的一聳一聳的,不時的看向嬗笙,目光卻很有目的性的停留在她的腹部上,但老是盯著孫媳婦的肚子看,也不太好,但卻也始終壓抑不住,不時的就餘光偷瞄過去。
“爺爺,怎麼啦?”嬗笙覺得好笑,這老人家今兒也不知怎麼了,笑眯眯的,火急火燎的招呼她進來,卻又不說話。
“我聽東城說啦,是個男孩兒!”白老爺子拄著柺杖,湊近了她一些,可聲音卻一點都不低。
“啊,爺爺,你是說這個事啊。”嬗笙這才恍然大悟,那天確實出了檢查結果,但後來白東城有事,就又急急忙忙的走了,後來還是打電話問的她。
“可不是,當時告訴我後,我激動的一晚上沒睡覺啊!”白老爺子興奮著,又忙說,“你別有心理陰影,男孩兒女孩兒都行,但爺爺我畢竟年數長,在我們那個年代,也都有點封建,比較注重男孩兒!我倒不是非得可男孩兒來,但怎麼的重孫子裡得有個男孩兒!”
“爺爺,我們主任說,雖然能看出來,但也有不確定的時候”老爺子得知是男孩兒這般喜悅,倒是讓嬗笙覺得有了一層壓力,若是女孩兒的話,是不是會不招人喜歡了?
“怎麼不確定了,你都是在婦產科的,又是護士,錯不了!”老爺子不以為然。
嬗笙笑了一會兒,環顧了一圈,開口問,“爺爺,我怎麼沒看到大嫂呢?”
“她好像出去了吧,好像是下面的兵找她吃飯還是怎麼的。”
“噢。”嬗笙點了點頭,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聽到外面有車子的引擎聲傳來,不一會,一輛黑色的車子就停在了別墅門口。
副駕駛席位的車門推開,一襲長裙配短皮衣夾克的崔曼跳了下來,手裡不知拿著個什麼盒子,對著車內的人,笑著揚手。
嬗笙一開始沒太在意,原想就在客廳裡等大嫂進屋,然後和她聊會天,可當她聽到剪子被大力合上的‘咔嚓’聲時,總覺得不對勁兒。
果然,朝窗外看去,院子裡的白斜卿一臉的寒意,目光直直的盯著別墅大門外,已是不悅。
她翹腳朝崔曼那邊看去,也隱約看清了,送她回來的人,似乎是個男人,很年輕,不過劍眉星目的,氣質打眼一看,便能看出是當兵出身。
在車子走後,崔曼夾著臂彎裡放著的小盒子,腳步有些輕快的朝著院內走,並未看到在院內的白斜卿。
雖然隔著窗戶玻璃,但嬗笙察言觀色,已然看出,崔曼似乎喝了點酒,兩頰有著些可疑的紅,那腳步也並不是輕快,而是有些飄。
這邊白東城還未意識到什麼的時候,白斜卿已經將手裡的大剪刀直接塞在了他手裡,隨即快步追了上去。
“你喝酒了?”
崔曼進門後,對白老爺子恭敬叫人後,又和嬗笙點頭示意,說了聲先上樓躺一會兒,可這邊前腳才剛剛踏入臥室,要關上的門被阻力擋住。
她一扭頭,看到白斜卿陰著一張臉站在那。
“有事嗎?我有點累,想要躺一會兒。”崔曼看到他,臉上神情自發的就斂了斂。
“剛剛還笑的燦爛,這會兒看到我就不待見了?”白斜卿冷哼,他也說不清自己到底在氣什麼,是看到別的男人送她回來了,還是看到她笑容燦爛的對著別的男人?
其實沒什麼好追究的,那個開車的人他也見過一次,是她手裡的兵。早上出門時她也簡單交代過,她手裡的兵趁著都沒在軍區,想要聚一塊請她吃頓飯,權當是聚會,也當是感謝她這個領導人。
“斜卿,我今天不想吵架。”崔曼看著他咄咄逼人的嘴臉,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