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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的不得了。

“像是穆雷這樣的生意人,和官場上的人都必須有個勾結,不然哪裡能成大事。他跟的人也是立法院的一個委員,巧的是剛好是你家白立委的政敵。所以當初在抓到那委員受賄的證據時,白立委也是快狠準的直接交給了上頭。”

嬗笙默默的聽著,雙手緊緊相握才止住了那陣顫抖,彷彿被雪水迎頭潑下,全身無一處不寒徹骨。

“接下來的應該就不用我說什麼了,若你還有不懂的,不明白的,可以問我。”白流景繼續侃侃說著。

他的尾音結束片刻後,嬗笙才清醒過來,反而覺得心臟狠狠的抖了一下,結結巴巴:“這,這不矛盾”

她不知道這話是說給自己聽還是別的,只是從未想過她一直疑心又猜測的會是這樣的事情。

“這就是所謂的自我安慰?”白流景見她那疾亂的聲音,傾傾嘴角,好心地說明:“穆雷現在會在監獄裡,若不是某人遞交上去的罪證,恐怕此時又是另一番模樣。”

白流景的話,輕而易舉的就將她剛剛撐起來的屏障戳破,將她拎出來,讓她認清現實。

雖然她此刻大腦還有幾分清醒的,知道這事根本就無法說得清,到底是誰對誰錯。官場上的爾虞我詐她即便不懂,卻也能旁側瞭解個大概。

可他說的又偏偏都對,白東城若是沒有處心積慮打敗政敵,若是沒有遞交受賄的罪證,那麼穆雷便不會一併被牽連進去,就不會入獄。那麼他的存在也還是供給她和媽媽生活費,媽媽不上股急火也不會病重,不會導致離世

即便是她在怎麼站在公平的角度來看,雙方各自佔據一面,但白東城還是這個時間的導火索。這個認知,讓她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她在那次去監獄時,穆雷得知她嫁的人是誰時的怪異神情,她就已經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只是沒太放在心上。到後來穆思思的登門,幾次的問話和臉上的不自然,讓她徹底開始猜疑。

現在一想起來穆思思那樣冷哼著說‘他當然欠’時的嘲諷神情,她終究是明白了幾分,只是再一想,他那樣低柔的聲音說是因她才幫穆思思時的神情,她就忽然覺得冷,冷的渾身毛細血孔都在噝噝地抽著涼氣。

“流景,你確定,你所知道的都符合事實嗎。”嬗笙對上他的眼睛,聲音比剛才還要緊繃。

“早知道你會不確信,這是資料,我費了很大的勁從內部弄來的,你看了便知。”流景冷著勾唇一笑,隨即身子向後挺,在後座上的紙袋裡拿出個牛皮紙袋,丟在了她的膝蓋上。

嬗笙機械的將紙袋開啟,將裡面的東西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半響後,她將最下面的牛皮紙袋抽出來,蓋在上面,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白流景坐著的身子也有些僵硬,他看著她蒼白的眉眼,忽然有些後悔,可眸底光亮轉了轉,忽地想起了什麼,硬生生逼回了自己的悔,一抹狠色從心中劃過。

“流景,我想回去了。”有些酸澀從心底漾開,嬗笙卻不由自主的綻開了唇角。

晚上吃過晚飯後,白東城還沒到家,嬗笙一晚上都覺得神情恍惚,站在窗邊,空氣清冽,吸入肺中似乎隱隱生疼。

但她還是執意的站在那,雖然努力的想要摒棄掉腦袋裡噪雜混亂的聲音,可白天流景的話,還是字字清晰的一遍遍響起。

聽到大門傳來鑰匙擰動的聲音時,嬗笙忽然覺得有絲慌,忙扭身朝著臥室走去,可能是內心太亂,腦袋又渾濁,她走的步伐有些跌跌撞撞。

在進入臥室後,關門時不太注意,手肘猛地一下子就磕在了一旁的櫃角上,疼的差點連眼淚都湧出來。

她食不知味的吃過飯就站在窗戶那發呆,連睡衣都沒來得及換,這會兒也是沒辦法裝睡覺的,她坐在床邊不知措間,白東城已經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來。

“怎麼客廳的窗戶還是開著的,現在晚上天氣還是涼,感冒了怎麼辦?”白東城大衣已經脫下,薄薄的毛衫貼在身上,勾勒出寬闊的胸膛上肌肉的形狀。

嬗笙像是沒聽到他在說什麼,只是盯著自己的腳尖看,像是和那腳上的拖鞋有仇一樣。

“怎麼弄的!”白東城也沒發現她的異常,只是眼角一掃時,眉峰頓時深糾,語氣也有了絲凌厲。

她一怔,朝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剛剛不注意磕的那一下,手肘上蹭破了整塊皮,露出了赤紅的血絲和白肉。

她還是怔怔的看著,倒是沒太在意,可白東城在她身旁坐下時,不知手裡從哪裡拿過來的醫藥箱,正從裡面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