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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到她剛剛說的話

“這些都和你沒關係了。”嬗笙不以為然。

“你現在還是我老婆!”腦袋裡的那股頭昏腦脹更加強烈了。OPpu。

“馬上就不是了。”她繼續毫不客氣。

“好,先不說那些,阿笙”白東城話說到一半,就看到她眼裡的厭惡,喉嚨一緊,好,不去追問她是不是和白流景同居,也不叫她阿笙。

心裡的那股鈍鈍的疼在慢慢的變得尖利,但是他儘量讓語氣和緩平整,“穆嬗笙,你告訴我,你快遞過來的這個東西是什麼,是什麼意思?”

“你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字。”嬗笙故意調侃了下,卻見他臉色難看,所以作罷,繼續道,“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字了。”

“我長話短說,上次在醫院生產後我就已經都說清楚明白了,就像是你當初要求的那樣,生下孩子,離婚。現在我們前期的已經結束了,那麼就完成後期的,就是這樣。”

她語言簡短,意思明顯,但是一句,便往誰的心裡狠狠刺戳一下。

“你真的要離婚?那孩子呢你也不想要了?”白東城說著,眼睛緊緊盯著她臉上的神色。

嬗笙失笑,微微搖了搖頭,像是不敢置信一樣的看著他,“白東城,你竟然在此時還會這樣問我?”

“我想,我當然想!我若是不想,我為何要逃跑,為何?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再問你一次,別和我搶孩子可不可以,你,你們白家,將孩子給我,可以嗎?”

“”白東城說不出話來,爺爺是要孩子的,他其實也是,但不同的是,他也要她。

嬗笙閉了閉眼睛,在睜開眼睛時,眸光微微遠揚,卻一片清澈堅毅,“你當時的選擇,我忘不掉,就算是你說,你又後悔了,想要繼續和我維持下去這段婚姻,抱歉,我不想了。我真的沒辦法再和你過下去了。”

他的後悔,有多少是真心,幾分是誠意?亦或許,又是怕他的仕途受到牽連呢?

這些,她不願去猜,去想費心思去琢磨,都不重要了。

哀莫大於心死。

她現在真的只是想要離開他,將這一切當做一場夢,失去的,就當做是長教訓了,既然她最終還是活著從手術檯上下來了,就得繼續活下去,不是麼。

“阿笙”

白東城看著她,直直的,她在他的印象裡,有過聰慧,有狡黠,也有調皮,還有那股執拗的堅強。

對,其實她是堅強的。但是那堅強也有被他摧毀的一天,她手術時落下的淚他還記得,因為滴在了他心底,蒸發不掉,每次一想起,都疼。

他忽然想起了那一次,她也是這樣對著自己,柔柔的眸子,像是水一樣,可是執拗堅定起來,讓他就像是撞到了鐵板一樣。

而且,他比誰都清楚,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上一次她傷,是因為她對自己的失望。而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傷了,傷的是她的心。

聽著他的喚聲,嬗笙嘆息,沒心情繼續警告他不許叫了,只是抬眼轉了轉眼珠,緩緩說著,“你哪天有時間?我們去民政局將事情辦了,拖著麻煩,也沒勁。我也不想我以後老是打電話催你,這樣吧,就這週五,我想你再怎麼忙都可以抽出時間的,耽誤不了多久,半個小時就夠了。”

“白東城,你要是現在覺得對我有虧欠了,覺得自己那樣太殘忍了,那麼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好不好?”

白東城的心房猛地收緊,她若是平靜的敘述或者激動的質問也都好,但她這樣嘆息著哀求,對他來說簡直像是凌遲。

他想說不好,或者搖頭,總之想要她知道自己的意思,可他說不出來話,僵硬的動不了。

“希望我不是白費唇舌,我也不願意重複話呢。那就這樣。”嬗笙說完,看了眼沒有什麼反應的他,然後轉身就朝著樓門口走著,甚至連一句道別都沒有跟他說,就那麼走了。

而白東城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著她的背影,纖弱而挺直,步伐不快,似乎可以用有條不紊來形容,卻像一把錐子,扎進了他的心裡。

**

夜色朦朧,從窗外看過去,對面所有錯落的樓層都有住戶開著燈,交疊在一起,溫馨閃爍。

嬗笙靠著床頭坐著,雙手抱著膝蓋,像是嬰兒一樣,因為這個樣子最安全,這個樣子也最好,雖然這個姿勢會讓刀口有些痛,但她就想要這樣。

將臉也一併埋進去,明天就是週五了,她剛剛給他發過去了資訊,好心提醒了下:明上午九點,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