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曼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廣告插播進來時,她起身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一杯水喝,回來時,不禁環顧了一圈公寓。
這不是宿舍,也不是她的孃家,而是婆婆汪姨買下的,給她和白斜卿。
在白斜卿醒來後,在等下地走路以後就堅持要出院,前後在醫院調理也只有一個月而已,醫院那邊的專家組和白家這邊的長輩都拿他沒辦法,只好安排他出院,不過卻每天都有醫生早晚過來。
崔曼本想全身而退,可汪姨卻拉著她的手久久不放,似乎也早就知道他們夫妻間有了岔開的端倪,費勁了心思的將兩人往一塊湊。
更何況,崔爸也不是一次說過,斜卿此時模樣,她是必須陪伴左右的,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別人落下她們崔家的口實。
這也就是崔爸曾說的,她是他的女兒,姓崔,有著這個姓的承擔和責任。
其實很累,若她可以選擇,她寧願普通一點。
推脫之下,她卻還是被安排住了進來,她其實是看著白斜卿一點點好起來的,最開始時一直都躺在病床上,很無助,和那種剛出生的嬰兒一樣,什麼都做不了。再到後來能流暢的開口說話,再到可以吃東西
一點一點的,他們相處的這一個多月,比他們婚後五年相處的時間都要長,有時崔曼真想撒手不管他,可汪姨哀求的眉眼就老是出現在眼前,可憐天下父母心,更何況,她得等他好起來,一切事情是要說的。
剛走到沙發邊,屁股還沒著邊,就聽到臥室內傳來動靜,她連忙放下水杯,小跑步過去。
推開臥室的門,果然睡著的白斜卿醒了過來,他的腹腔當時有大量積血,肋骨也斷了幾根,雖現在沒什麼大礙,但還是限制著他,目前只能佝僂著背脊,所以此時,他正奮力的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崔曼不多耽擱,快步過去,扶著他坐了起來,拿過一旁的靠枕,熟練的放在了他身後,讓他靠著。
“怎麼了?”她皺眉看著他,態度不算很有耐心。
白斜卿眨著眼睛看了她半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胃部,有些英雄氣短,“我餓了。”
“餓了?”崔曼也是一愣,隨即又忽然意識到了件很糟糕的事情,“冰箱裡不剩下什麼現成能吃的東西了唯一直接能吃的,就是水果了。”
“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