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何,都說特別的好,可這麼晚了
嬗笙慌忙看了一圈,輕手輕腳的將櫃子上的花瓶拿過來,將裡面的假百合花攏起放在一旁,舉著花瓶朝著門口一步步的靠近。
敲門聲還在繼續,而且沒什麼耐性,也沒什麼節奏,就像是要砸門一樣。
她透過貓眼一看,手中的花瓶差點握不穩,竟然是白東城!
他剛剛不是開車走了嗎,竟然又回來了,回來做什麼?
嬗笙甚至能聽到敲門聲落下空擋時,自己唾沫費力吞嚥的聲音,不知怎麼辦時,門外的敲門聲戛然而止。
她屏息了一會兒,以為接下來會傳來他的腳步聲,可什麼都沒有,等了幾秒,他的聲音就那麼響起,“阿笙,你再不開門,我就將門砸開了。”
意自想東。嬗笙咬了咬牙,手放在門把手上,暗自掙扎了一會兒,‘嚯’的將門拉開,卻擋在門口的地方,仰著下巴看他,“白立委,你再不走的話,信不信我就報警抓你了,到時候弄到派出所,我是小人物,不怕難看。”
白東城見她開門,眉角一挑,又聽到她的話後,原本憋在胸腔內的一團氣流這會居然得到了釋放,想起沒美國紐約時的相遇,他眼裡柔和,“是,我信,你又不是沒將我弄到局子裡過。”
他開車行駛到一半,直接剎車停在路邊,被白流景的挑釁,以及她的冷漠對待,讓他覺得嘴巴里乾的要命,乾的他心火直冒。
看了眼放在錶盤上的手機,想到自己找她的來意,他最快速的時間做了決定,將車掉轉方向,又重新開了回來,上樓,敲門。
嬗笙不願浪費唇舌,將門要關上,他卻陡然伸手抵住,“別激動,我來,只是想給你看樣東西。”
第197章,
嬗笙不願浪費唇舌,將門要關上,真的是不想看到他的嘴臉,可他卻陡然伸出手來抵住門板。
“別激動,我來,只是想給你看樣東西。”
嬗笙警惕的看了他一眼,想要繼續將門關上,可目光在掃到他遞過來的手機時,身子就那麼毫無預警的愣在了那裡。
她感覺有一股力量在逼近,心跳也不禁加速,她呆呆愣愣的看著手機螢幕上面的照片,雖然他沒說,但冥冥之中,她就是知道,那照片上睜著眼睛正仰著小拳頭的孩子是誰。
這是她的孩子?
白東城喉結動了動,沒出聲,雖然手臂有些酸,但他還是那麼舉著,緊緊的攫著她的眉眼,不放過她任何表情以及神情的變化。
光亮持續了很久後,變成了省電模式,那突然變黑的螢幕讓嬗笙有些緩不過來勁兒,手指扣在門板上,她眼前竟是紛繁混亂。
“他們都說他的五官輪廓長的都像我,但我覺得他的眼睛像你,特別像,你說是不是?”白東城將手機拿回自己面前,手指在側面輕輕一按,螢幕又量了起來,卻沒再給她看,只是徑自的看著。
“”嬗笙目光一直隨著他的手機再動。
“今晚我回去看他,他一開始睡的很熟,後來醒了,也不哭也不鬧,特別乖。”
“白東城。”
白東城當然看出她眼裡制止的意味,但還是在那裡繼續的說,“他現在體質不錯,雖然早產,但成長的卻很茁壯,沒有什麼不好的毛病。”
“別再說了。”嬗笙閉上眼睛,用語調的拔高制止他再說下去。
“噢對,孩子已經起名字了,叫白崢,崢嶸的崢,不平凡的意思。小名也沒起,爺爺說男孩子不能叫小名,養的嬌氣了以後做不了大事。”他的語調越來越低,就像是催眠曲一樣,輕柔舒緩,向她仔細敘述著關於孩子的一些細節。
嬗笙感覺耳朵裡像是忽然有小蟲子飛了進去,嗡嗡的響著,她很想抬手去捂住耳朵,不想要聽他繼續再說。
“白東城,我叫你別再說了,你走,你給我走!”
低吼完,嬗笙不知哪裡來的大力道將他的手臂推開,然後用力的將門板關上,背脊抵在上面,嘴唇不停的抖。
她久久都未動,門外靜默了許久,等再響起腳步聲後,然後在消失,她緊繃的所有肌肉才在這一瞬間放鬆,整個人靠著門板,癱在了地上。
嬗笙將頭埋進膝蓋裡,整個人緊緊地,緊緊地抱成一團,雙臂用力的摟緊自己的雙肩,力道像是要透過指尖將白皙的肌膚扎透。
雖然極力的不去想,可剛剛照片上的小人兒還是消散不去。
白東城,你怎能如此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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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