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一下。
“你現在還在洗澡嗎?”女人忽然問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沒有,我已經洗完了。”
“你剛才在哪兒洗澡?”
“在酒店啊,還能在哪兒。”
電話裡空白三秒鐘,林佩珊忽然道:“為什麼我會聽到海浪聲?”
葉承歡心裡咯噔一下,難不成以後還真得讓自己的組織對這妞進行一番情報分析?
那他媽還叫過日子麼!
葉承歡突然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如果他可以早幾年認識林佩珊,能吸收她進入自己的組織,那麼到現在普羅米修斯都是浮雲不提,連他這個魁首的位置恐怕都得乖乖讓出。
黑暗風暴出生入死說白了還不是為了賺錢麼,關鍵人家林妹妹又能給你賺錢又能駕馭下屬又是談判專家,有了她也許就能將戰爭可能減少到那麼一丁點。
不戰而屈人之兵比他們這些傻瓜拿著手雷和自動步槍動不動就打一場流血戰爭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想到這兒,葉承歡突然有種想要把權力移交給林佩珊的想法。
可那樣的話,他以後跟誰過日子去?
所以,他很快便將這個扯淡的想法扼殺在避孕套裡了。
“哦,我在海邊游泳。”到了這時,他也只能隨口胡說,其實他一點兒都不確定他說的每句話林佩珊相信與否,但至少該說假話的時候還是要說的,也算彼此留個面子。
電話裡傳出女人的冷笑。
“你笑什麼?”她一笑,他反倒沒底了。
“沒什麼,我只是沒見過有誰游泳的時候還拿著手機。”
葉承歡兩眼有點兒畫圈,說實話從前剛接觸這妞的時候她可不是這樣的,也許在長久的接觸中是被自己一點點激發出來的靈感吧,所以罪魁禍首還是他自己。
所以,葉承歡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這不是聽到你電話就上來接了麼?寶貝兒,我發現你最近怎麼總是喜歡疑神疑鬼的。”
林佩珊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我打電話就是告訴你一聲我到了,你在那邊也自己照顧好自己吧。我還有事就這樣吧。”
等人家掛了電話,葉承歡還在看著手機螢幕兀自發呆,那妞的確變了不少,這要是放到過去誰能想到林佩珊會主動打電話來知會一聲。
有時候他並不想撒謊,尤其不想對林佩珊那麼聰明的女人撒謊,那跟玩火沒啥區別,可惡魔島的事要怎麼對她解釋?
算了,有些事還是不要解釋的好,說多了反而更麻煩。
“魁首”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身後有人輕輕叫道。
葉承歡沒回頭也知道是誰:“毒蛇,好久不見了,原來是你來接我。”
說話那人正是許久不見的林國風。
等到他以一身威武戎裝來到面前端端正正的敬了個軍禮時,葉承歡給了他一拳,笑道:“這麼久不見你小子可結實多了。”
的確,如今的林國風比以前強壯多了,面板也曬黑了不少,遒勁的臉頰透著戰火硝煙洗刷沉澱下來的冷厲。儘管如此,他還是吃不過魁首這一拳,捂著胸口彎了彎腰。
“坐吧。”葉承歡指了指旁邊。
雖然與黑暗風暴其他傭兵相比林國風跟魁首有一層特殊關係,但他至少還不敢忘記這個組織的條例,在絕對領袖面前他哪有平起平坐的道理。
“不用了,我還是站著比較好。”
葉承歡翻了翻眼睛,給了他一支菸,自己也點上一支:“這些時間一定又經歷過不少事情吧?”
“是的,我在亞洲中部那待了半年。”
“你看到了什麼?”
“地獄。”
“說來聽聽。”
林國風的面部肌肉被針扎似的一陣抽搐,他強壓著自己的情緒,“我們接的任務是從我們受僱於神秘的隱世組織共濟會開始的,為了打擊幾個山地武裝組織,我以《時報》自由記者的身份去了當地,為的是摸清楚他們的內部情況,好給我們的後續作戰提供情報支援,這樣的旅程也讓我可以直接看到種種觸目驚心的事情。
我還記得那天是老兵節,我等待著和對方的會面,一位年輕人走進房間坐下,用來福槍指著我說,‘我們為信仰而奮鬥,一些當地的長老們在背後支援我們。我們住在山區,但是也去了那邊的訓練營地,有時候軍隊會過來訓練我們。’
我問他這裡的人和當年組織的人有什麼區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