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姐在廚房刷碗,靳湛柏的出現,像打破這一刻平靜的定時炸彈。
他徑自走進來,斬月跟著關上了門,路爸爸看了看他,面無表情後掉了頭,回自己房間。
靳湛柏也沒叫人,雙手放在西褲口袋,一轉身,面色冷厲的看著斬月。
他在身後陽光的鍍照下顯得修長而挺拔,白皙的斯文面龐讓他的氣度更加完善了一分,斬月卻漸漸寒了心底。
他不帶表情的說:“離婚的事,我委託律師,但是孩子,不能給你。”
斬月看起來快要剋制不了,雙手攥起,手背上出現了青筋:“憑什麼?”
靳湛柏一直很嚴肅,身姿修長的站在吊燈下方,線條很凌厲,也很乾練。
“既然談不好,那就交給法院吧,撫養權我是不會放棄的。”
斬月知道一旦靳家人撕破臉皮和她爭搶兩個孩子,那她一點兒勝算都沒有,她眼圈紅了,仰著下巴質問他:“你要點臉好不好?你做了多少傷害我的事?你現在還來跟我搶孩子?你有沒有良心?”
靳湛柏卻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疏冷的淡淡瞄著斬月,那高高在上的姿態挑釁味十足:“對不起,孩子,我不會放棄。”
她看著他的眼睛,因為身高的差異,靳湛柏垂著眼睛,目光極為清淡,看著斬月時不帶感情,稀疏而柔軟的淺黑色睫毛泛出一個弧度,他的眼睛那麼冰涼,竟然可以光明磊落的垂視著斬月。
“我不會把孩子交給你的!孩子是我的!是我辛辛苦苦生下來的!你沒有資格要!你憑什麼搶我的孩子!”
靳湛柏雙手插著西褲口袋,已經不容置喙的轉身往門口走,帶起一股陰厲的風,他拉開大門,頭都沒回:“那就打官司。”
斬月望著大門被他帶上,一下子就要崩潰,該怎麼辦,她什麼都可以不要,但就是不能和孩子分開,交給誰她都不放心,唯獨帶在自己身邊才能安心。
離開這邊,靳湛柏驅車回柏林春天,老太太中途打電。話叫他回家,也是為的兩個孫子的事,靳湛柏沒有閒工夫回去聽老太太嘮叨,簡單幾句話打發了她,隨後他聯絡了鄺晨。
鄺晨有一個朋友是專打撫養權案的律師,靳湛柏說多少錢都不是問題,但一定要勝訴,這兩個孩子,他要定了。
鄺晨和靳湛柏的關係就像斬月和沈書一樣,是可以交心的朋友,靳湛柏當年做的那件事鄺晨也參與不少,那個去找斬月的老紳士就是鄺晨安排的,靳湛柏和斬月的事情他一清二楚,如今事情敗露,他也在想辦法。
前方訊號燈變換,賓利前行,靳湛柏帶著藍芽耳機,斬釘截鐵的對鄺晨說:“孩子作為我和她僅有的共同財產,我一定要留在身邊,有孩子,我就有見她的機會,或許過幾年,她能為了孩子原諒我。”
鄺晨覺得他這個想法很切實際,斬月是個看孩子很重的人,一旦離婚,孩子跟著父親,不久後單身的父親想要再婚,她一定放心不了把孩子交給陌生女人,而且人都有自私的心理,辛辛苦苦生下翡翡和匡匡的斬月怎麼可能接受她的孩子叫別的女人媽媽?
鄺晨和他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通話,為靳湛柏奔波去了,靳湛柏把手機扔進儀表盤裡,降了點窗戶,點了根菸,一邊吸菸一邊轉動他算計人時那顆靈活的腦袋。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臉上卻浮起絲絲喜悅的微笑,繼而他違反交通法規在單行道上掉頭,朝著皇廷一品賓士。
抵達皇廷一品又看到一幕讓他擰眉的煩心事,四姨太和佟吟裳陪著佟憐裳在大鐵門外大喊大叫,佟憐裳抓著鐵欄哭吼,罵著靳家,罵著靳東。
她們聽到車子的引擎聲一起回頭,瞧見靳湛柏回來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齊朝他的車子跑來,靳湛柏按下中控按鈕,將車窗全部升上。
這三個瘋潑的女人讓人無比煩躁,不管他們在車外叫喊著什麼,靳湛柏一律充耳不聞,大鐵門內站著兩個傭人,臉色焦急,一看就是明顯不知道該怎麼辦。
靳湛柏猜的到估計是家裡怕四姨太鬧騰,不開門讓她們進去,於是他想了個辦法,拿手機給老太太打電。話。
四姨太拼命敲他的車窗,靳湛柏把視線避開,懶得看到這種沒有素養的女人,等老太太一接上電。話,他就說:“媽,你去我房間把翡翡上次看病的病歷找出來,讓傭人送到外面來。”
老太太吃驚:“你在外面?”
“你不讓開門不就是不想讓她們進家嘛,我開著車,沒辦法進來,你把翡翡的病歷找來,快點。”
老太太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