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的糖糖,迷茫了好久,經過激烈的心理鬥爭最終沒撿,之後坐直了小身體撅著小嘴巴望著匡匡的糖糖:“匡匡,你能不能給我吃一口?我的掉在地上了,月月說不可以撿。”
靳湛柏笑了,揉了揉小威廉那光溜溜的小光頭,起了身來,產房的門再次開啟,護士推著十分虛弱的斬月要去病房。
靳湛柏跑到床邊趴下去看著他老婆,幸福的一直在喊:“老婆老婆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老婆老婆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沒有人阻止,且笑且走,徐媽叫還在休息椅上為糖糖陷入僵局的三個小孩,匡匡和翡翡哧溜一下就從椅子上滑下來了,威廉也趕緊下來,朝徐媽撲來。
等她體內的麻藥漸漸退散,傷口也在一次次加深痛感,可是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張張向她道喜的臉,許多人的臉朦朦朧朧看不真切,卻真的聽見他們在說:“寶寶太漂亮了,恭喜恭喜”
後來她真的睜開來眼睛,卻發現病房非常安靜,只有她床邊的那個男人握著她的手一直陪伴左右,原來剛才只是她夢境裡的一小塊。
“老公”她非常疲倦的晃了晃他的手,誰想到陪床的這個男人竟然趴在褥子上睡著了,斬月把手從他掌心裡抽出來,腦袋左右動了動,在這間房,找不到除他以外的第二個人。
她完全不知道寶寶的情況,哪怕誰先出生都不清楚,她心裡特別焦急,好想叫來一個人仔仔細細的問清楚,於是,她又開始搖晃靳湛柏的手臂:“老公老公”
他迷迷糊糊的醒來,困頓的眨了眨眼睛,然後從椅子裡一躍而起,高興的捧住她的手,問:“老婆,你醒了?”
斬月渾身無力,傷口蔓延著疼痛,她急著問:“寶寶呢?好不好?”
“寶寶很好。”他急著安撫她,將枕頭往她背後塞,試著讓她靠的更舒服:“寶寶非常好,一男一女,男孩先出來,現在在嬰兒房,等下我抱來給你看。”
斬月拼命點頭,想念的不得了:“寶寶健康嗎?長的漂亮嗎?”
哪有漂亮的新生嬰兒呢?渾身都是血,皺巴巴的,他差點沒哭,只是這些話怎麼能跟為他辛辛苦苦懷孕生產的妻子說呢,他好誇張的比劃起來:“寶寶很健康,啼聲響亮,五官特別漂亮,粉粉嫩嫩的,像個小桃子一樣。”
他已經表達的亂七八糟了,斬月扯動蒼白的嘴唇還是笑了,她安慰:“健康就好,我放心了。”
“老婆,好好坐月子。”
“嗯。”
他倒了開水拿調羹餵給她,斬月慢慢張開嘴巴,他說:“三個小傢伙看到那兩個小嬰兒,簡直當成了他們的阿拉斯加,吵著鬧著要拽小寶寶的腳丫子,徐媽把他們全部抱走我才清淨了些。”
斬月憔悴的笑開,雖然眼神無力,嘴角也扯不開弧度,不過她眼底的幸福是掩藏不住的:“三個小傢伙呢?”
“跟徐媽回家了,晚上再過來。”
斬月點點頭,往枕頭上靠,靳湛柏替她擦乾了唇,拉住她的手握緊在掌心裡,神情激動:“老婆,謝謝你,你辛苦了。”
“我不辛苦。”斬月呼著氣,一臉慈祥滿足:“等我們老了,我們有五個孩子,家裡肯定很熱鬧,我最怕老去時的那種孤獨了,我願意多生幾個孩子,讓家庭充滿笑聲。”
他深深望著她,聲音低醇:“那如果,他們長大了都像我一樣怎麼辦?或者去了國外,不願意回來了呢?或者談了戀愛,把伴侶放第一位了呢?”
“那也沒關係。”斬月搖搖頭笑著說:“只要我孩子懂事,有本事,我就開心,我不需要他們天天陪伴我,他們該有他們的生活,我雖然老了,可是一想到我有五個子女,我就安心了,不覺得無依無靠。”
“傻瓜,你還有我。”靳湛柏捧起斬月的手親親一吻:“你該依靠的,是我。”
“我知道。”她笑,說了這幾句話卻已經十分的疲倦,後來她縮下去,呢喃:“老公,我想睡一會。”
“好,你睡吧,我陪著你,醒來就能看到我。”
“好的。”
靳湛柏將斬月的手塞進被筒中,極為出神的守候她身邊,幫她蓋被子時看到她腹部的傷口了,隨著麻藥的漸漸失效,她應該很疼很疼吧,可是她一個字都沒有說,雖然憔悴卻洋溢著幸福,他該讓她更加幸福的不是嗎?她多麼勇敢,敢讓醫生開啟她的肚子,割開她的子宮,至少他想一想都覺得無比殘忍,可是她為了他的孩子,第二次上了手術檯。
靳湛柏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陪伴著她,從日出到日落,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