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住誰便劈頭蓋臉的問,可見一個白衣白靴的少年?
她先是撞上往正殿去的普運王后,被普運王后憎惡的訓斥:“堂堂八王妃,到處尋旁的少年,成何體統?”
海棠也不管她,隻身一旋,她要回茅屋,搖響那蘆鈴
白米站在茅屋前的小徑上,看著有些神志不清的海棠踉蹌著落在他面前不遠處。
海棠!他深情的喚了聲,張開雙臂。
海棠看著這個現下唯一一個能和她算作一條船上的人,頓時淚如泉湧,猛撲到白米懷中,哽咽的叫著:“白米哥!”
白米麵色如土,將海棠的頭攬在懷中,悲哀的如同被掏了心肺。
為什麼?三哥為何要那麼做?
白米眼中黯然無光,只輕輕道,海棠,隨我走,可好?
海棠忽然感覺一種寒涼入至骨髓,她鬆開抱著白米的手,蜷縮著蹲下,不言不語。
隨我走,可好?白米復又問了句。
海棠忽地抬頭仰望他,黑漆漆的眼眸滿含失望,周遭的綠樹紅花皆未映在眸中,只剩下一小小白影。
你都知曉,對麼?她輕輕一問,隨之便像是明白了一般搖著頭往後退,跌坐在一株古藤下面的石凳上。
白米並未否認。
你走吧!海棠苦澀的揮手示意。
白米不甘心的上前執起她的手,幾欲窒息道:“你我皆不曉得三王子現下如何,你卻仍然要呆在這裡嗎?”
海棠雙手抱頭直道,給我酒,給我酒
海棠,白米憂傷又不安的叫了她一聲,卻是八夏站在十步開外,似是呆了不短的時間。看著痛不欲生的海棠,八夏一臉諱莫如深,伸手一變,一壺酒出現在掌心中。
“你既想飲酒,我便如你所願。我需去一趟南海,你呆在府中靜待我歸來便是。切勿昏了頭做出蠢事來!”
海棠跌跌撞撞的走向八夏,問道:“我三哥會怎樣?”
“南海遭此大變,南海龍王怒不可遏。我暫且亦是不知,但,寒塵蓄謀已久釀成此果,定然不能全身而退。”
臨行前八夏深深看了白米一眼,似乎一切皆不言而喻。
海棠不知灌了多少酒,臥在那株古藤的蔭涼之下,醉的一塌糊塗,甚是淒涼。
期間普運王后來過,匪夷所思又不甚嫌惡的的看了她半晌,卻因她死醉著,對普運王后的拂袖而去絲毫不知情。
普運王后神色不對勁的留下兩個侍女隨在海棠身側,心煩意亂的吩咐她們多看著八王妃後,略過白米,徑直離去了。
一陣風吹來,藤蘿搖曳。沙沙的響聲似喚起了海棠僅存的清明,她睜開眼一瞧,白米不知所蹤。
而風景如畫間,七亦一步三拽的拖著明月前來。
海棠掙扎著坐起,唇畔浮上自嘲的笑。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猶有兩行閒淚
明月?海棠眼中恍惚,弱弱的喚了聲。
明月本是被七亦強拖著而來,心下正無奈著是否要搭理海棠,可這一聲呼喚卻讓她不自覺的記起先前在梅鎮時,海棠同樣弱弱的喚著‘明月’,可卻是另外一番境遇。
你此番前來,亦是責怪我的吧!海棠晃盪著上前去執明月的手。
明月卻是輕輕甩開。
七亦也很手足無措,他將醉的糊塗的海棠扶了一扶,又生生縮回手,堪憂道:“你這番喝法亦解決不了問題,徒增了幾分煩惱而已。”
“我三哥確是混賬,他怎能對南海動手?”
七亦輕聲問道:“聽父王爹爹道,小八分析蛟王宮是蓄謀已久的。可你大婚前在蛟王宮竟絲毫未覺得有異樣嗎?”
海棠心下一冷,咬唇問他,你是何意?
明月插嘴道,眾人皆道蛟王宮利用你與八王子的大婚做幌子,暗地裡卻為設計南海而準備了很久。
不會的,不會的,爹爹和孃親怎能拿我做誘餌?三哥與我自小情深,自是不會的。海棠囁嚅著,如何也不能相信明月之言。
七亦一語驚醒海棠:“若不是的話,三王子為何不親自送你至崆峒海,卻要託那白米做送親人?”
海棠神情漸漸由不敢置信轉為傷情,只略略看了眼明月正色的臉,便抬腿往茅屋跑去。
八夏去了南海三日,海棠便醉了三日。
她將將出嫁,卻逢此變故,心中鬱結無法紓解,加之不知蛟王宮現狀,便只能把酒當做水喝。
半醉半醒間,她覺得有人褪去她外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