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夏的手慢慢遊走在海棠的後背上,細膩又溫柔,似乎撫觸的不是肌膚而是柔嫩的花瓣。他面上神色紅潤俊然,無端的讓海棠酥軟起來。
似覺察到海棠的酥軟,八夏笑著捏了捏她的臉將她放倒在榻上,麵皮上那一笑像是能嫵媚世間一切生靈。
散了海棠的長髮,讓它逶迤在榻上,幾縷不安分的黑髮還滑落在榻邊
桌上兩隻粗碩的紅燭燭苗閃動,燭液滿溢,順著燭壁的凹槽流淌下來,滴滴分明可見,像是情人的淚。
八夏伸手欲解海棠的嫁衣,卻為顆顆金絲盤扣所惱。他皺著俊臉甚為哭笑不得的道:“這衣裳怎的有如此多的紐扣?”
海棠見他略略急切,便抬手幫著去解。誰知,八夏似乎不願與紐扣多糾纏,手上用勁,只聽得靜夜裡一聲響亮的布帛撕裂聲,海棠身上那異常華美的嫁衣便被他扔在地上了。
他的唇倔強的抿著,眼中卻有暗暗的嘲笑。
海棠亦心知八夏是嘲笑她幫忙解紐扣,雖是好意,卻又彰顯了她心下亦是急不可耐的。
眼見八夏褪去衣袍露出一副好身板,海棠的手不聽使喚的撫上他胸膛,額,很是結實呢。
八夏將手肘墊於海棠後腦勺下,像是施了個法,瞬間二人便變換了方位,海棠四腳蛙般伏在他身上。
海棠本是等待著八夏有所動作,卻在一個呼吸間變被旋了過來,她靈臺不太清明的望向八夏。
施法的那人見她茫然,不禁眉眼一彎嘴角上翹笑道,你來!
啊?海棠顯然是沒有料及,只張著嘴,慌亂的很。
怎麼?沒好好研習麼?八夏猶嫌不夠,戲謔問道,就賭海棠經不起激將。
果然,海棠不肯認輸。
她半坐起來,腦中努力搜尋著圖冊上的姿態。八夏一副靜觀的形容,好似並沒有準備插手的意圖。
海棠抖著手摟住八夏脖子,張嘴含住他耳垂放在口中輕咬,只覺八夏狀若顫了下,她便繼續加大力道舔了舔,隨之又覺得身下之人呼吸驀的沉重起來。
吻了左耳垂,又換至右耳垂,再到喉結、頸項、胸膛
八夏哼了聲,將她往下推了推,以便海棠能端坐於他的胯部。伴著他腹部傳來的熱度,海棠亦忙亂起來,愈發的手足無措。
真是蠢笨!八夏輕蔑的道了聲,半坐起來將海棠推倒在榻,像似看見獵物的猛獸一般,嗜血地吻在她頸項間,慢慢的下移到鎖骨、心房
他一邊狂吻著,一邊卻還甚有情趣的將耳朵貼在海棠心房,聽著那旺盛的悅動。
似嫌那燭苗跳動的礙眼,他一揮手熄滅了火燭,屋裡瞬間黑了下來,卻讓海棠稍稍鬆了口氣。
八夏做足了前奏,終於按捺不住微微分開海棠的腿,躬身急切而進
海棠只覺得硬挺直刺而入,耐不住火辣之痛,便低唔著去摟八夏的後背。
稍耐一會便好,八夏含糊道了句,卻又甚為體貼的放慢了速度,淺淺的衝動著。見海棠面露痛澀,他俯下臉龐貼住她,手臂也箍的緊了些。
就在海棠覺得一股如獲得靈力一般的舒暢漸漸的自腳底蔓延上來時,八夏卻是狠狠的撞擊了一下,卻又好似使得那舒暢更厲害了幾分。
八夏暗自觀察著她的呼吸,或是在海棠期盼極致時奮力而上,或是於她低呼時放慢節奏。於是乎在這深深淺淺中,海棠竟抽搐著將八夏環在臂中,指甲嵌的八夏生疼。
他抖了抖肩,抬高了她的雙腿環在腰上,略略一託,海棠便感受到了雄起的飽漲充斥了溫暖的包裹
棠兒,棠兒,八夏低吼著她的名字,激烈又急速的湧動著
汗溼而興奮,交集而相融。
洞房燭紅,隱在暗色中,比不上交纏中二人的灼熱。
而窗外,半明的天色映得相擁中的二人身影深長。
枕在八夏的肩窩上,海棠睡的滿足又甜蜜。
八夏沒有入睡,安然的閉目養著神,依照禮數天一大亮便會有侍女前來知會他二人前去拜見普運龍王和王后,以及拜祭崆峒海的歷任龍王。
海棠咕噥了聲,順勢朝裡側翻了個身,正好‘解放’了他的胳膊。
八夏將絲被往海棠肩膀上拉了拉,眼風無意間卻瞟見地上的正紅嫁衣。他伸手一拽,卻聽得幾聲清脆的響聲,疑惑之下抖開袖兜,圓圓一枚似是鈴鼓,卻是他不識的。猜料是海棠隨嫁的寶貝,便隨手將那事物放在枕邊,復又恢復養神狀。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雨輕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