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至府中做婢女,僅僅是為了維護天界尺度,亦或是你心裡對我也是存有一絲愛戀的?
哦,你們可都是尊貴的神仙呢!
“海棠,你說的是誰?”白米身上的術法被老者解了之後,他立刻跳下船奔到海棠面前問道。
靈臺還不甚清明的海棠驀地拉過白米的手道,“小米兒,我們這便回玉棠國,這便回去!”
“你到底看到什麼了?”白米焦急了。
仙界的涼薄
她提起裙襬躍上船頭,口中的話輕飄飄落入白米耳中。
雖絲毫未瞧見海棠的前世,以白米的心機倒也是能料出個**分的。他默默跟著海棠跳上船頭,在她身側站著。
紫紅的霧幕中,他的白衣是那般醒目,而海棠的粉衣亦如她低落的心境,完全被隱在幽冥司界的混沌中。
那老者自顧自的划著船,口中卻唱道:“三生石上呦,三生緣”
“老人家,”海棠喚了老者一聲,“你就莫要唱了,有話直說吧!”
“姑娘,你心有冤屈,且與那人三世孽緣未盡,恐還是要歷些苦楚的。除非”
除非什麼?
老者笑容可掬的望了白米一眼道,除非你能心甘情願的隨身旁這位公子而去,棄了那孽緣。
海棠介面道:“我現下就隨他而去!”
你捫心自問,是心甘情願嘛?老者仍然是笑的甚是和藹可親。
聞言海棠卻是腳下虛無,如踏在棉花上一般。
很快他二人便到了岸,白米別過那老者後就攬著海棠的腰直往洞口飛去。
一路無語的回到棠城,剛剛入得皇宮牆垣就有侍女前來稟報說有一男子幾日前氣勢盛大的住進皇宮,直道要見國主和姑娘。
白米心下了然,吩咐那侍女道:“將他安排至芙影昭昭殿,好生款待著!”
那侍女點頭稱是,忙下去了。
海棠剛要開口問白米為何尚未見到來人就安排好生款待,一個熟悉中又略有幾分陌生的聲音傳來:“白兄如此好客,我當真感激的緊呢。”
那聲音的主人自青磚上一步步走來,海棠的頭痛亦一陣緊著一陣而來。
“許久不見,八王子可安好?”白米清潤的問道,絲毫不見劍拔弩張的敵意,卻好似老友重逢一般。
八夏卻冷冷答道:“如若你能將我安置在鎏棠殿,我便是十分的安好了!”
白米對於八夏的突然臉厚很是無措,他本想著既然八夏親自上門了,那三人之間就是要給出一個清楚的說法,不然八夏定不會輕易離去。
既然海棠在離開冥府時說了會隨他而去,那麼她應該是下定決心的。
縱然眼下還不是完全的心甘情願,他也會用一腔愛意去將海棠心中不情願的部分融化。
因而此刻的白米對海棠的選擇還是很有幾分信心的。
只不過對於八夏的要求,他是絕對不會應允的:“人生不如意十之**,誰能有十分的完滿呢?八王子,我說的對否?”
八夏皺著眉瞅了瞅西偏殿道:“南疆本就炎熱,加之西偏殿靠西便更是燥熱。我習慣了北海的寒涼,恐是不慣的很。”
白米上前幾步笑道,那便居東偏殿吧!
海棠正色喚住白米,繼而對八夏道:“龍家小八,你不是會吐水麼,自各吐些水灑在西偏殿屋頂上,自然就會清涼了。”
於是乎白米笑意深了,八夏本就皺著的眉頭亦更深了
海棠見他二人皆是無語,很是滿意的昂首回鎏棠殿了。
白米復對八夏道:“八王子請至西偏殿休憩,晚膳時分自會有侍女前去侍候。如若聊賴,可至嫋嫋棠香與在下對弈一番。”
“白兄深知待客之道,此主意甚好。”八夏亦大方道。
剛回到鎏棠殿海棠就緊緊將殿門關閉,先前得知八夏到處在尋她時,她卻是不信的。可現下那尾龍竟尋至玉棠國,這便讓海棠不得不一番猜想他到底是意欲何為?
一陣疾風吹過,殿門大開,駭得她急忙跑過去掩門。
“我竊以為你與我重逢時雖不會執手相看欲語凝噎,卻至少也應該是寧靜閒適恬淡的心境,可你這般惶恐的形容很是沒格調,委實令我失望。”八夏立在門外,語氣如微風輕拂。
他口上說這些話的時候是把自己的姿態提到最高,頗有些保全面子的味道。
好歹是親自上門找人來的,哪怕是從海棠面上看到一絲異樣的表情也好,那樣至少也能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