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
沙師弟說:大師兄你在哪兒啊?快些出來吧,這些傢伙說是要把二師兄殺了煮來當下酒菜呢!俺也急急忙忙地說:是啊是啊猴哥,你就快些把咱們救出不然等下老豬就要成為他們的盤中餐了!猴哥說別急,老孫自會保護你們,只不過現在他們人多勢眾,老孫就只能隱形了;呆子你別怕,到時候老孫自會救你。
俺說猴哥你千萬別開玩笑啊,性命這玩意兒可是不能兒戲的!猴哥說你放心好了,在關鍵的時候老孫自然會出手。知道猴哥就在咱們身邊,老豬心裡寬慰了不少,雖然外面那些傢伙仍然忙得熱火朝天的。
又過了一會兒,外面有人進來抬俺出去了,見猴哥還沒現身,俺再也忍不住了,於是就“猴哥”“猴哥”地大聲叫了起來。抬俺的那兩個傢伙不知道猴哥是誰,一邊手忙腳亂地抬俺一邊小聲地嘀咕:別喊了,省點力氣吧!現在這個時候你叫誰都是沒用的!猴哥卻答話了:呆子,什麼事?聽得出來猴哥就在旁邊,估計他就依附在俺身上。猴哥,快出手吧,老豬馬上就沒命了,他們要抬俺出去扒皮了呢!俺急急地說。沒事,這麼長一段時間呆子你都沒洗過熱水澡了,現在終於有機會好好享受享受了。猴哥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這猴哥當真是調皮得厲害,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雖然心裡有些憤憤的,但俺嘴上卻並沒有說出來,這個節骨眼兒是不能夠得罪他的,等下老豬還得指望他救命呢。穿過了三四個分隔開來的石洞之後,他們把俺抬到了一個比較小的房間裡,前面就是一口大鍋,裡面裝著大半鍋正在沸騰著的水,下面是一堆熊熊燃燒的大火。把他的衣服扒了!在裡面忙碌的另幾個人說道。(1)
之後就有人開始扒俺的衣服了。
你這遭瘟的弼馬溫,到底還救不救老豬!要是老豬真有個三長兩短,俺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俺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喂,呆子,莫生氣,老豬正想看看你的身材如何呢;已經好長時間都沒有機會欣賞了!猴哥的聲音馬上就傳了出來,這回俺聽的真切,好像是在俺的後背上。
變態!俺說。
猴哥倒也不生氣,只是呵呵地笑了一聲,之後又一點兒聲響都沒有了。眼看就扒得只剩一條褲衩了,俺說老兄,剩下的那點兒能不能不扒了,好讓俺在臨死之前也留點兒面子吧。那兩個人聽了覺得說得挺在理,所以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就真的停手了。
把他放趴下!又有人在說話了。俺尋思趴下之後就該是往俺身上淋開水扒皮了,所以在躺下的時候俺又開始罵猴哥了:遭瘟的弼馬溫!遭瘟的猴頭!奇怪的是這回猴哥再也沒說話了,難道他真的走了?完了!這可壞了!回過頭去看俺才發現已經有人拎著一大桶熱氣騰騰的開水朝俺走過來了,在離俺三四步遠的地方又停住了,之後就一手拎著桶把一手託著桶底,做出傾倒的姿勢。
俺不忍心看,只好轉過頭去。正當俺憋足了勁兒等著那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到來的時候,猛然聽見“啊呀”一聲大吼,接著就聽見“嘩啦啦”的流水聲,緊接著就有一點一點的疼痛在俺身上蔓延開來,能感覺到,那是開水濺過來的緣故。周圍都一片寂靜,所以那“啊”“啊”的喊叫聲就顯得格外響亮。
俺尋思怎麼回事兒?小心翼翼地回過頭去看時才發現猴哥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了,此時就站在俺前面一兩步遠的地方,而猴哥的前面則躺著先前提水過來的那個人,嚎叫聲正是他發出來的,他身上**的,顯然是剛才被開水淋過的。
猴哥轉過身來解俺身上的繩子,一邊叫俺自個兒穿衣服一邊警惕地看著前面。就在俺剛把褲子提上來的那一剎那,門口就立馬湧進來了許多好奇的人,全都伸著腦袋眼巴巴地看著這個房間裡所發生的一切。氣氛差不多凝固了那麼幾秒鐘,所有人都一動不動,連俺的褲腰帶都還沒來得及繫上,也只好跟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猴哥說:呆子!喂,老豬在這兒呢!俺急急地回答道。什麼事啊?猴哥!俺又問。還能有什麼事,準備逃命吧!哦!俺正要轉身朝門口跑去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於是又停下來對猴哥說:猴哥啊,那咱們跑了沙師弟咋辦?你一個人能不能搞定啊?猴哥說他早就已經把沙師弟身上的繩子鬆開了,只不過一直裝作沒動,都是因為在等這個機會。原來這樣啊,俺轉身又往門口跑去了。
門口站著一大群野人,很顯然逃命是不會讓俺輕而易舉過去的,所有老豬必須得給他們點兒顏色瞧瞧。只不過老豬現在肚子餓得厲害,所以本事也必定會大打折扣。看著門口那些虎視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