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像一座森嚴古城堡、垛口連綿。影若將士扶望守城,嚴陣以待。相傳夜間不可居東而望,否則必有小兒夜啼、成人夢魘滋生。只因月從西上,東面一片漆黑,更兼東面懸崖峭壁高達三四十米,夜色裡狼牙壩宛如一頭惡狼張大了口準備擇人而噬。

放哨的嘍羅正倚在崖邊歪脖子樹上,月光迎著那放哨的土匪的臉灑下,給他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雖說東面便是猿猴也難攀上,但向來信奉小心跑得萬年船的林三,仍在這裡放了一個崗哨。

嘍羅雖是土匪,但不是一個普通的土匪,是一個會吟詩的土匪:“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嘿嘿,吹簫,爽!”詩人是不是處於他這種思想境界而寫的這首流傳千古的詩,或者已經無法考證。可以考證的是這個土匪再也不能進行意淫式的吟詠了,因為一把刺刀已切開他的喉管。

並沒有流出太多的血。胡仁揉了一下有點痠痛的肱二頭肌和腹肌,把刺刀在這嘍羅身上擦了兩下,收入鞘中。猿猴也爬不上的懸崖峭壁,或者在這個時代,的確是沒有人可以爬得上。但偏偏在二十一世紀,就有一些人專門去練習爬這種懸崖峭壁,而一個曾經的狙擊教官、特種兵,很難想像“攀登”這一課目不過關。猶其是胡仁服役時,中國的特種兵訓練,還基本是屬於“一根繩子一把刀”的年代。

快馬林三昨天和大小老婆好一夜快活,他這兩個老婆雖說是搶來的,但現在時間一久,也死心塌地的從了他了,林三醒來在小老婆蓮蓉的大腿內側摸了一把,卻皺起了眉頭,這個小婊子自從跟了自己,就天天練騎馬舞刀,把混身的肌肉練得硬繃繃的,一點手感也沒有!不過林三想,女人,再搶一個就是,有一個死心塌地跟自己的女人,會玩蹬底藏身,百步穿楊,也算對自己的安全多一分保障,這時大老婆桂花醒了,和水蛇一樣纏在他身上,林三正想再續昨晚的雲雨,但他已聽到外面向這邊跑過來的崽子的腳步聲。

林三一把推開大老婆,套上褲子繫好內綴十把薄刃匕首的寬腰帶,把馬刀佩上,十把匕首柄頭繫著的紅綢就披在黑色寬腰帶上,煞是威武。沒等外面的人敲門就問:“什麼事啊?”

“當家的,出大事了!死了九個弟兄!”

到了議事的大廳,幾個頭領都到齊了,死了九個崽子,林三咬牙切齒的問:“怎麼死的?”

“全是抹脖子的啊!”管糧草的頭領哭喪著臉說:“我們的糧草全完了!”

快馬林三一把從腰間扯著一條紅綢,甩手“唰”的一聲,那糧臺就捂著咽喉慢慢癱了下去,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林三冷冷說:“你是糧草官,不殺你沒法和弟兄們交代,你去吧,你家人我會幫你照顧的。”沒有再去理那沒死透的頭領,林三問把兄弟方四:“沒見起火啊?”

方四把九張鐵打的、邊緣鋒利的黑色名片遞給林三:“六個兄弟頸子被開了,插著這種小拜帖,還有三個被扭斷頸子的,嘴裡也叼著這種小拜帖。不過按我的觀察,被挑開頸子兄弟,應該不是被這種拜帖致死的。就傷口來看,應該是刀。”

林三點了點頭,這個方四是和他一塊起局的九兄弟之一,不單手底下的功夫硬,腦子也清楚,林三說:“六個傷口都一樣?”

“一樣。”方四的話不多,他知道林三這麼問的意思,普通的單刀,通常這麼挑死一個人,刀尖被血一燙,就變形了,如果是一個人,那麼前後傷口應該不一致,很難想象一個人帶六把單刀。而如果是大刀,通常是用劈或砍,不會用這麼刀尖挑,就算用大刀這麼使,出來的傷口也不同,而短刀匕首,也不會用挑,是用捅。方四是忤作世家出身的,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如數家珍。

但他卻沒有想到,西人鍊鋼水平,此時早已超越華夏。

“糧草怎麼失的?”

“引水溼了後牆,估計再用幾張棉被矇住後,砸開糧倉的後牆。”方四頓了頓感嘆道:“天生神力啊!糯米糊的後牆,就這麼讓他砸開了,糧草全被推了下去。”糧倉為了安全,是建在絕崖邊上的。

林三站了起來,不怒反笑:“他奶奶的,是高手啊!”

“是高手,如果昨晚上來的不超過四個人,那麼起碼兩個一起上我就不是對手。”方四是個驕傲的人,但他不得不承認,殺了九個人不說,破開後牆再把幾百擔糧草推下去,得多大動靜?硬沒有讓人發現,他自問是比不上的。

林三搖頭說:“不,我不是指手上功夫,我指這夥人手段毒。沒糧草我就要下山‘啃富’,他就可以在路上伏擊我。這夥人,人數一定不多,要不昨晚就把整個山寨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