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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冷清清,明月如鉤,繁星點點,一片烏雲慢慢吞下明月的身影,烏衣巷口老槐樹枝頭,似是為了回應更夫的梆子聲,傳來數聲鴉鳴,在這酷夏裡,無端使人有些寒意。陳宣臉上盡是愁苦之色:龔勇說的謎面,不是小小諸葛亮,是今有諸葛亮;不是飛來將,是飛起將啊!

不能起,一起便抓,龔勇應該是師父打在自己身邊的一個釘子,師父的手段不得不服,便是自己對龔勇推衣解食,到了此刻生死別離之際,也仍不過一句謎語而非交心。

但他不想在身邊這些人面前透露這種問題,強笑點頭道:“對,他說錯了。”解開外面的長衫,露出一身官府衙役的服飾,翻身上了用布包了馬蹄的駿馬,對其他人說:“上馬。”這一行身著衙役服飾的馬隊,到了揭陽地界分出四人,到了三河壩又分出兩人,到興寧、五華地帶分出四人。直到陳宣到達河源縣的荒山和王國棟會合時,身邊已只有四名警衛,他匆匆對王國棟和大刀江二說:“佛羅里達參謀部送來的方案,是建議潮州無險可守,只要我們有海上優勢,可以不戰而得;應從先取群眾工作做得好的梅縣入手,轉戰惠州”

“教官,相隔萬里,他們是半年前做的方案吧?如何趕得上瞬息萬變的戰場?”王國棟激動地說:“再說參謀部以招娣為首,她一個女流之輩,懂什麼!騙騙番鬼就可以,如果要我按招娣的瞎指揮,我請求辭去兩廣前指總政委兼總指揮的職務!潮州府兵力空虛,而且如果有必要,我們的三艘鐵甲艦應該可協助南澳義軍控制南澳,然後可以給潮州府以支援,拿下潮州府,控制出海口,北美的援助”

陳宣抬起眼,盯了王國棟一會才說:“鐵甲艦在方案送來時還沒出發,估計最快兩個月前才從佛羅里達出發,起碼也得一個季度左右才到,並且我們不能老想著新式裝備,校長以前不總強調,人和武器最佳配合嗎?關鍵是個因素!”

王國棟毫不退讓地反駁陳宣:“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畢竟自己馬上要回北美,干涉過多也不太好,陳宣點了點頭:“那好吧,不過你要慎重一點。”便抽調了一些人手護衛,馬上就奔廣州去了。

王國棟送走陳宣,馬上對大刀江二說:“通知部隊,一級戰備!”江二用力地敬了一個不標準的軍禮,跑步出了帳蓬。本來這是王國棟的副官或傳令兵做的事,而不是身為副總指揮的江二的職責,但江二對王國棟實在服氣,陳宣是能說,開會上政治課每句話都能寫成字的,但隊伍越說越少;王國棟到來以後,提出:“到群眾中去。”的口號,透過訪貧問苦,一旦發現有被地主壓迫的農民,馬上通知洋行辦事處,辦事處的漢群成員,就以洋行買辦的身份,組織人手支援衣物,照料孤寡,從而在農民們心中感覺到洋行的人是貼心人;而多次勸止了憤怒的農民準備武力反抗地主的企圖,也給地主們留下較好的印象,認為這些喝多了墨水的學生就是敗家子,好圖個名。

新發展的加入漢群的群眾,都多次寫血書要求起事;有不少地主,也多次對上門造訪的洋行買辦提到不要管泥腿子,泥腿子們不值得可憐,應該殺一儆百。

由於宣傳中,有北美的哭牆的廣告效應,所以發展漢群秘密成員的活動開展得相當理想,有的縣甚至有三名漢群成員,可以成立支部了。

而民憤極大的地主惡霸,王國棟帶著他從安南抽調的那些基幹軍士,進行清除。這些地主惡霸的死,表面大都看起來死得很自然,要不是抽風死的,就是小妾和姦夫私奔殺了家主等等,這要歸功於在北美研究的一系列暗殺方案和化學藥品了。而在農民中,都傳聞是被漢群幹掉,當然農民們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作為訊息源頭的那些好心的洋行先生或是他們身邊的鄰居,就是漢群的成員。

於是實在無路可走的農民,不斷有人透過漢群成員的推薦,投向江二的麾下。現時在廣東不少農村,漢群一旦起事,絕對可以壓過天地會。

所以江二在方才王國棟對陳宣的辨論中,絕對無條件站在王國棟的立場。並且在起事之際,要離部隊回番邦參加什麼選舉的陳宣,實在也很難讓江二有貼心的感覺。

王國棟在地圖上把潮州府圈了起來,他手上的兵力,主要是前身為第三游擊隊的第一旅。現在第一旅下轄部隊中:

一團大部已潛入南澳,餘部潛伏在樟林口;

二團一營盤踞在鳳凰山;二團二營和旅直炮兵連盤踞在澄海縣塔山上。

他在地圖上推演了幾次,覺得沒有問題,於是讓警衛員把地圖掛了起來,透過上面王國棟作的標識,可以看出:決心先拿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