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營餘部佔領東面一零二無名高地,佈置地雷和阻礙物,作好阻擊對方象兵的準備;
志原軍一營長帶領一連二連,佔領南側丘陵,佈置地雷和阻礙,必須斷絕敵人從南側城門外開闊地向我炮兵大隊迂迴的作戰企圖;
志願軍三連馬上到炮兵大隊後面已修築工事防守,並派出西南方和西北方觀測哨。務必保證我後方敵情及時通報。
二營按一號方案待命。
通知炮兵大隊,摧毀正前方城牆後,三發火力覆蓋。
”
一號方案,就是監視所謂的夷籍兵團的安南士兵陣前反戈。
胡仁點了點頭,秦劍不錯,他是從幾次幾內亞平叛發現這小子很有天分的,但沒想到第一次讓他把握全域性,也是井井有條。士兵們這時體現出良好的軍事素質,命令雜而不亂一條條被實行。最後到達,處於陣地在最後方的炮兵大隊,很快揭開炮衣,各炮位陸續傳來:“標尺八百,高低角一百五,羅盤角,實心彈一發,裝填!”
待命的二營將士,低低地哼起那首歌:“在戰場上,烏雲遮蔽了天空,鐵蹄犁掃著大地,漢家兒郎喝著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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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潮州府樟林口的陳宣,握著林爽文的手激動地道:“林大哥,就此一別,不知何日再見啊!待滌清河山穢氣,定要去大哥謀一醉耳,本是相見如故,奈何戎馬倥傯!何忍別離”
林爽文重重地拍了拍陳宣的手道:“吾離!好了,我等七尺之軀,莫作小兒女狀,大哥我走了,後會有期!”
上了紅頭船,林爽文望著在眼中越來越小的陳宣,冷笑一聲對身邊同來的手下道:“在北美,就聽說陳吾離‘心黑真性情,手辣笑面孔。’果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這一趟算見識了。”
論輩份,陳宣最少得管林爽文叫師叔;如按林爽文建元來說,一聲大王更是免不了。但他彬彬有禮的自始至始稱林大哥。林爽文搖了搖頭,他知道這次可能上當了,儘管他試不出陳宣有什麼毛病,開香堂時他宣佈認為那封遺書是真的,願意帶頭承認歸大明天下兵馬大元帥胡仁節制時,陳宣也是一臉失望。但林爽文還是知道,他中計了。
“大王,那遺書可能是假的,微臣小時在當鋪做過”一位同行的手下對林爽文說。
林爽文擺手止住他的話:“把這話爛到肚裡去,孤告訴你,是真的,就是真的;不是真的,現在也一定要當它是真的。”
“大王”
“好了,孤知道你要說什麼,孤必須賣他這個面子,你想想人家在我們的地盤怎麼把我們請過來的?孤要不賣他這個面子,嘿嘿,怕你我君臣出不了海啊,陳宣那廝說只要孤宣佈是假的,他們回北美前一定請番人再來助陣?孤如說是假的,他們回不回不北美孤就不知了,但請番人助陣是一定會的!哈哈,不過可能是幫清狗助陣打我們是真的!”林爽文臉上很平靜,掛著輕鬆的笑意,他岸上可以稱我,上船也能稱孤,一個成大事的人,本就不應有太多熱血,別說被逼宣佈遺書是真的,當年漢高連霸王要烹了他父親都不動容,實力才是最能說明問題的。
陳宣站在岸上,隨著紅頭船漸漸的遠去,臉上笑意漸漸褪盡,對身邊的龔勇說:“我離開潮州府地界,馬上發動起事。”龔勇一磕腳跟立正說:“教官!學生等這一天很久了!學生是揚州人!”
拍了拍龔勇的肩頭,陳宣的眼眶在燈籠朦朧的桔黃光下,有些微紅,他對龔勇說:“你是第一批跟我去巴黎的人,你還是跟我走吧,這次行動”
“教官,今夜一別,此生應難再待奉跟前,學生便冒犯了。學生知道教官逢場作戲者多,真情流露時少,但不避諱的說,教官的嫡系並不多,無論在情在理,我知道教官是真的擔心我的安危。光復大明云云,不過一幌子爾!”龔勇望著微微頷首的陳宣,朗然笑道:“然,校長以國士待我,我當以國士相報。世間先有伯樂而後有千里駒,得校長賞識,教官器重,學生唯有以死報國!”
“教官請留步!”在陳宣默默地轉身要離去時,龔勇突然叫住了他:“學生有一條謎語相贈,望教官細查:今有諸葛亮,獨坐中軍帳,擺成八卦陣,專抓飛起將。教官保重!”說罷他招手讓隱在暗處的三五個人出來,便轉身提著燈籠進了烏衣巷。陳宣沉吟了一下,身邊充當護衛的游擊隊小隊員不解地說:“他說錯了,謎底是蜘蛛,謎面應該是:小小諸葛亮,獨坐中軍帳,擺成八卦陣,專抓飛來將。”
天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