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寫血書者,自動解除保險合同,也就是光榮了,佛羅里達的保險公司將不會賠錢,只能由大明陸軍給付憮卹金。”
秦劍在警衛員離開後,對胡仁道:“校長,軍人需要熱血”
“對,軍人需要熱血,但不是衝動,紀律高於一切。”胡仁笑著對秦劍說,畢竟他比這個很有天賦的弟子,還是要多出幾百年的知識的,那個時空的甲午海戰,後世對那場戰爭失敗原因的評價就是:勇者過勇,未有號令而先出;怯者過怯,有號令而不前。
胡仁從不認為自己是全才,而秦劍無疑在這方面已展示了極高的天份。但胡仁還是儘可能地把一些後世被再三印證過的觀點灌輸對他,少走一些彎路,更有利於秦劍的成長。
而這時安南軍和清軍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狀態了。
光中帝阮文惠的龍袍已被硝煙燻黑, 他揮著戰刀吆喝著:“把木板接起來!三塊拼在一起!”很快安南士兵就把三塊木板聯接在一起,然後在外面包裹上草秸和溼泥,那清軍的鳥銃是前裝式,甚至一些還是裝鐵砂,那裡射得穿相當於複合裝甲雛形的三層厚泥板?安南士兵冒死衝鋒到營壘前,插下木板抽出腰間尖刀砍死鳥銃兵。
清軍前營開始混亂,秦劍一揮手,傳令兵手中的訊號旗揮動起來,大炮炮衣被褪去露出烏黑髮亮的炮口,開始裝填。秦劍聽到裝填完畢時,冷笑下令:“按原劃分目標,三發射擊。”幾十門改裝過的後裝榴彈炮,開始向一千碼外轟鳴著發出怒火,安南人那些無法接近清軍營壘而撤下的象兵,駐留在中部清軍炮火以外、以為安全的地帶,此時立即受到嚴重的打擊。
而十幾門還沒有改裝過的野戰平射炮被推到前沿,衝清軍的左營開始攻擊。
三發,不論安南人還是清軍,都是詛咒這打錯了的炮火。
安南的阮文惠和清軍提督許世亨,都因為衝鋒在前而免去這一劫難。這莫明其妙的炮火發射三發後,就馬上停止下來。但是這已使戰場上的力量發現了變化:安南人讓清軍膽寒、束手無策的大象,在上百發炮彈的轟擊下,已經十停去了七停;
而清軍費盡心機修築的工事,也被轟開了缺口。
清軍提督許世亨放下千里眼,怒喝道:“兒郎們,我們的援軍來了,上馬!衝鋒!”
阮文惠派出了和秦劍聯絡的使者之後,信心十足地對部下道:“大明陸軍來了!我們的援軍來了!剛才是誤射,不要怕!衝啊!”殘餘的象兵和滿州的鐵騎鬥了起來,而安南士兵從左營的缺口,瘋狂地湧入清軍大營,漸漸地,清軍有些抵擋不住了。
當天漸漸亮起來,太陽慢慢地爬了起來,安南沒有春夏秋冬,只有雨季和旱季,旱季的雷再大,也不會下一滴雨。
但這裡,有漫天的血雨。
滿州鐵騎終於地在付出一定傷亡之後殲滅了殘餘的、受傷累累的大象,分兵殺回大營和安南士兵纏鬥起來,而這時清軍大營左側的叢林裡,響起一排槍聲,卻是那些被派出去聯絡友軍的清軍和安南士兵,一同被槍殺。
火炮開始繼續剛才停頓的發言,和英國人交換技術而改進的延時引信,被裝在預製破片的彈頭,向清軍的炮位和安南軍剛剛拖上來的簡陋的火炮轟擊。
而這時,叢林裡的胡仁躍身而起,秦劍一把按住他道:“校長!”
“一次!就一次!我保證不會有事,你不能見了韃子不上我去殺!”胡仁和小孩一樣耍著無賴,趁秦劍不注意,對邊上的狗蛋說:“狗蛋!你扛大旗跟在我後面!”狗蛋高興地躍起抖開紅色的旌旗,秦劍望著已躍上馬的胡仁,對身邊的傳令兵道:“馬上讓警衛連和騎兵營跟上!”
如血的旌旗卷著朝霞,在叢林裡馳騁而出。光中帝阮文惠在千里眼裡見到那旗上的文字,一拍大腿道:“好!終於來了!”邊上有幕僚提醒他:“大王,剛才我們被他們的大炮轟死不少人啊!我們的大炮全毀了。”
“大炮誤射是必然的!你沒見大明陸軍的手冊上就寫著:友軍的炮火總會比敵軍更準確的命中你!再說,我們那些炮,十門抵不過人家一門,毀就毀了,放心,他們衝鋒的路線是清軍大營!”阮文惠高興地舉著千里眼說。不過出於謹慎,他還是派了一支部隊防守在自己的右側,也就是而對大明陸軍炮兵陣地的方面。
現在的炮火,的確是轟向清軍的,因為秦劍無奈地在為胡仁做炮火準備。
而清軍提督許世亨,見到鮮紅旗幟上的十個明黃大字:大明天下兵馬大元帥胡。卻在眼中流露出無助的神色。已是必死之役,前明遺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