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一怒,血濺五步,王者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予,未敢言裂土為王,但統率三軍,大明雖未復漢風,滅爾小小嘉定①還是不在話下!來人,拖到銅柱前,砍了!”
使者的隨從驚恐萬分地帶著藍小鐵的手書和使者的頭顱離開柴棍,布萊德雷漢語水平只是一般,一旦話說快了或有成語,他還是弄不太懂,但藍小鐵寫的那張給阮福映的文書,他還是明白的:大明雖未復漢唐之勢,然,尚有餘威可懲不義!
他不解地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用最直接可以讓你明白的話說,就是假如你母親不幸被強盜奸辱了,但有人故意在你面前提起這件事,你會怎麼樣?”藍小鐵輕輕地吹著茶碗的沫,一點也沒有方才的激昂。
“我一定會和他決鬥!”布萊德雷握著拳頭說:“但是藍,以後不要再用我媽媽打比喻了好嗎?”
“好的。”藍小鐵點點頭放下茶碗:“但我要讓你知道,你現在是漢人了,對於漢人來說,國家無異是精神上的母親。安南人應該被懲罰。”
“對!應該被懲罰!”
“你吃完飯,騎快馬去峴港和法國人說一聲,安南人汙辱了我們。準備開戰,利益分配照舊。”
“好的!”
但布萊德陽協終於沒有成行,因為阮福映的第二批使者很快就來了,這名使者主動跪在銅柱前叩著頭,還有一個通譯在邊上唱數,叩到第八十下,額上已是血肉蒙糊。連剛才得知安南人汙辱大明瞭,而在藍小鐵的動員裡激動不已的哨兵也動了惻隱之心,去通報給藍小鐵得知。
藍小鐵冷然望著這個額上鮮血還在不停地滲出白布的使者,那使者激動地說:“藍督師,此事萬萬不可,我王不過是向清人虛與委蛇,骨子裡,我們自認是大明的屬藩啊,我的同胞裡怎麼會有這麼無知的人!藍督師,我王讓我帶了一些禮物過來,請笑納。”
二十八個嬌小俏麗的安南女子和一些珠寶,終於讓藍小鐵平息了怒氣,態度稍為緩和些,點點頭對那來使說:“這些作為賠償,將轉交給我的校長。”
在來使走後,布萊德雷上了屋頂的平臺,對著一個巨大的鐵喇叭筒說:“士兵們!安南人送了二十八個女人給藍長官,但我們離開佛羅里達時,所有的白人士兵都宣誓,不光復大明,就不在中國的土地上行苟且之事,所以,藍長官決定把她們託西班牙人送回佛羅里達,和大家同甘共苦,有需要就用手擼!”
坐在房間裡的藍小鐵聽到布萊德雷如斯說,饒是他修養已算不錯,也差點把一口茶水噴了出來,藍小鐵抹了一把臉,對那些安南女子說:“不是混進來的奸細就舉起手。”這時三個女子把手舉了起來。藍小鐵突然換了安南語對其他女孩說:“她們三個,說你們是奸細。”
於是房間裡傳來女孩互相揪鬥的聲音,藍小鐵笑了起來,他用安南語大吼一聲:“不要吵了!”那些女孩有的被他嚇得哭了起來,藍小鐵笑著說:“別擔心,奸細也不會殺頭的,我相信你們中間還有奸細,不過沒有關係,我馬上把你們送到佛羅里達,不論是否是奸細,你再大本事也飛不過大海送情報。你們把衣服全脫了,要搜查一下。”藍小鐵對門外的衛兵叫道:“衛兵,進來給她們一個個搜身。”
剛剛從屋頂下來的布萊德雷眼中放光地說:“藍,不用衛兵!我來搜!一定搜得仔細!”
藍小鐵笑著打量著布萊德雷說:“不用了,你監視士兵們的動作,讓他們不要故意佔便宜就好,我相信你作為軍人的品質。”說罷他就離開房子出去了,因為阮文惠的使者已經等了他很久了。
“回去告訴阮文惠,沒有問題,阮有整我們會代他幹掉的。”藍小鐵痛快地對使者說。
也許是阮福映的使者讓這位來使驚慌,他臨別時緊握著藍小鐵的手說:“督師啊,您一定要幫我們,我回去以後,一定勸北平王尊大明為宗主的。”
藍小鐵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哪怕今天阮福映的人,被他盡情玩弄後不作聲響,他也一樣會找籍口威脅阮福映,因為阮福映很明顯的靠出賣安南的利益來乞求別人幫助,阮福映從暹羅借兵也是這樣,如果讓他成為越南的統治者,藍小鐵最多隻能從中分些利益,這不符合他的計劃。
校長慫恿法國王后,讓法王寫那封信,必然付出巨大的條件和努力;而又把能調動的兵力幾乎全派到這裡來,藍小鐵覺得有必要把戰略計劃改動一下。
在莫斯科的離宮,保羅很開心地在試射1785年式步槍,他已經打了五個九環,這讓他開心,他把槍放下對王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