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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常軒拉著她的手,言語中頗有些責怪之意:“你一個月才幾個錢兒呢,竟然這麼折騰著花,怎麼都不曾向我要錢呢?”

阿福有些羞赧,微微低下頭說:“以前在繡房,一個月是半吊錢。如今到了二少奶奶那邊,她給我加了月錢的,一個月也有一兩銀子了,買些飯菜什麼的,還是夠花的。”其實家裡的日常供應諸如米飯白麵甚至布匹,都可以從公家領取份額的,她所花的,也不過是那些額外的支出罷了。

常軒卻依然不滿她這樣:“我是男人家,哪裡能讓你養家呢,以後你若是要買什麼,就向我要就是了!”說著他才想起來什麼,拍了拍腦袋,嘿嘿笑了下說:“這個事也怪我,我應該乾脆把銀子都交給你收著的。”

阿福連忙搖頭:“不用的”

常軒卻不聽,徑自跑到了一個樟木箱子前,開啟后里面卻是普通的衣服罷了,他將手伸進去摸索了一番,竟然摸出來一個黑色的布袋。

常軒眉飛色舞地晃著那個布袋,頓時袋子裡面發出銀子相碰時的響聲,他得意笑著將這個布袋遞給阿福:“給你,這是我所有的家當了,都交給你了!”

阿福不接,歪頭笑著看他:“你怎麼有這麼多銀子呢?”袋子鼓囊囊,而裡面的響聲略顯沉悶,想來應該不少的。

常軒拉過她的手,直接將銀袋子塞到她手裡:“也沒有很多,我從小跟著三少爺,每個月都有銀子啊,如今我一個月能拿一兩半了。我爹從小不收我的銀子,說是讓我自己攢著。我攢了這麼久,還沒怎麼花過呢。”

阿福只覺得入手間沉甸甸的,她這輩子還沒摸過這麼多銀子呢,抿唇笑著道:“你既交給我,那我就先給你收著,萬一你要用時再找我要。”、

常軒卻依然不滿,伸出手指頭戳了戳她細嫩的臉頰,責道:“什麼你的我的,我的銀子本來就是你的銀子!你趕緊把你的銀子也拿出來,一起放到這袋子裡,這些都交給你保管,平日有什麼用度你就直接從中拿就是了。”

阿福聽他這麼說,只覺得心裡暖和和的,摸了摸被他輕戳過的臉頰,點頭笑道:“也好,那我就把我們的銀子全都放一起收起來。”這次說話間,她特意加重了“我們”這兩個字。

常軒這下子算是滿意了,不過剛才戳著她的臉頰時手感實在太好,當下忍不住又抬起手戳了戳她另一邊臉頰:“好,這樣子才是我的乖娘子。”

阿福輕輕睨了他一眼:“都是乖娘子了,怎麼還戳?”

常軒湊近了她,黑眸中帶了幾分小小的霸氣:“無論是壞娘子還是乖娘子,反正都是我的小娘子,我就要戳,不但要戳,還要摸,還要親。”說著那唇就湊過來。

阿福連忙看看窗外,知道公爹這時候還沒回來,反正左右無人看到,也只得由了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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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也就這麼過去了,這幾天二少奶奶已經吩咐阿福說是要繡一幅大的百鳥朝鳳圖,說是讓大少爺畫畫,然後阿福來比著繡。阿福經過公爹事前提點,也知道這個事非同小可,是以趕緊應下來,同時也在心裡思忖著這個繡品該怎麼弄。要知道這大幅刺繡不比小幅刺繡,那小幅刺繡重在技巧,而這大幅刺繡除了那小處技巧,卻還有耐心細緻和事先的盤算,要做到成竹在胸慢慢勾勒。

阿福這麼一盤算,心裡卻有些沒底了。其實她師從林嬤嬤,林嬤嬤長於南方蘇州一帶,從小修習蘇繡,於是阿福雖身為北方京師之人卻學了一手地道的蘇繡。她天賦極好,又從小苦練,是以她繡出的仿畫繡暈染自如且繡線套接不露針跡,完全不同於北方繡法,這才讓府裡的主子都看著喜歡。

可是她往日做作不過是小打小鬧,何曾繡出這種大幅的成品,且是要展現給太后的呢?這可不是幾天幾夜的功夫啊,若是她一個人繡,怕是要經年累月,說不得太后生辰到了,這繡品還不曾完成。

阿福想到這些,難免有些忐忑,後來二少奶奶看著她的臉色,倒是不在意地笑了,意有所知地說:“阿福,我櫃子裡有個荷包,雖早已破舊不堪,我卻視為珍寶般收藏,你可知為何?”

阿福低頭輕搖頭,她知道二少奶奶必有下話。

果然,二少奶奶輕撩了撩眼皮,笑道:“那個荷包,倒是早年太后所繡。”

阿福一聽這話,心裡微驚,想著那個猜測果然是沒錯的。可是如今二少奶奶為何對自己說出這樣的事情?自己又該如何作答?

二少奶奶看阿福低頭不敢言,唇邊帶著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