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顯然三少爺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的,聽到這話也連忙從椅子上跳起,跟著常軒一起往這邊過來。而其餘各位丫頭或者怕受連累站立不安,或者因為事不關己已經上下眼皮打盹,此時見這事有了進展也都陪著往這邊過來。
眾人一進屋,只見靜丫頭正湊在那衣服前到處尋覓,而阿福站在一旁,唇邊帶著一抹淡笑。
常軒見此情景,心中總算是落了一塊石頭般,但面上依然問阿福:“阿福,三少爺的衣服,你補得如何了?”
三少爺自然等不得聽她慢慢講,也隨著靜丫頭一起湊過去看,兩個人四隻眼睛,卻並未找到那處破損,都不由得驚訝地看向阿福。
常軒也湊過去,對阿福讚賞地笑了笑:“阿福,你倒是說說,怎麼我們看不出任何痕跡來了呢?”
靜丫頭心中也好奇,可是她不問,三少爺自然沒有她那個小心思,也催問到:“阿福,你趕緊說,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你會變戲法不是?”
阿福卻捧起那衣服,指了一平滑無痕處說:“其實原本的破損處,就是這裡。”
三個人都看過去,後面眾位丫頭也忍不住看,可是看來看去,也沒有什麼痕跡,最後終於有一位眼尖的丫頭猶豫著說:“我看著,這處好像不如別處富有光澤?”
阿福看了眼那丫頭,只見那丫頭穿著青色小襖,站在眾位丫頭之後,便衝她笑了下說:“你眼力倒是很好的。”
說著她便解釋道:“其實我能補這件衣服,全是憑仗了這件衣服原本的做法。”她展開衣服的裡面向大家展示:“你們看,這衣服裡面在裁剪時是有些衍邊兒的,如今我稍取了這裡的布料去補救那處破損,因此那個破開的小洞不見了。”
靜丫頭抿著唇兒低頭看那衣服,原本並不言語的,此時卻忽然抬頭問:“就算如此,可是你也不可能封得毫無痕跡啊!”
阿福淡然一笑,又向大家解釋說:“這縫衣若想縫補得毫無痕跡,一靠手上功夫,二呢就靠絲線。我平日專做這縫補,自然學了一些技藝在手,縫補起來不會輕易讓人看出痕跡的。而這絲線呢,不敢亂用的,只能取和這衣服同色系同粗細的絲線——”
靜丫頭搶著問道:“難不成你還有這個料子專用的絲線嗎?”
三少爺此時對阿福已滿是欣賞,聽到靜丫頭竟然打叉,不滿地看了靜丫頭一眼:“靜丫頭,你聽人家阿福講嘛!”
靜丫頭抿了抿唇,低下了頭。
阿福看了眼一旁的靜丫頭,唇邊含著一抹溫順的笑道:“其實絲線,我自然是沒有,可是這衣服上有啊!我取內裡隱藏處,抽一些絲線出來,再稍加掩飾,既不會壞了這件衣服,又能取同這衣服同等色系之線。”
三少爺接過那衣服又是好一番觀摩,最後終於讚賞地嘆道:“我家常軒真是有福氣,竟然娶了你這麼一個福星,可算是幫了我大忙!若不是你,我可不是要被老夫人罵死啊,你說,這可讓我怎麼感謝你啊。”
阿福輕輕向三少爺行禮,低聲道:“三少爺,阿福和常軒能有今日,一切都託了三少爺的福分。我們為奴為婢的,能為三少爺效力,是我們份內的事兒,感謝二字自然是不敢當。”
三少爺看著眼前竟然進退有度的阿福,越發欣賞,當即說是要賞銀子。常軒自然是不會接受這個,只說從小受著三少爺的恩長大的,報答還來不及呢,以後還是要繼續為三少爺效力的。一番話只說得三少爺感慨萬分感激不盡,不過時候不早了,廢話也不敢多說,不然拖延太久查夜的來了也不方便。
當下常軒牽著功臣阿福的手往回走,三少爺特意率領眾位丫頭送到門口,到了門口處,三少爺還隨口對靜丫頭說:“你看人家阿福,賢惠得很,你以後也學著點。”
靜丫頭低著頭一直不言語的,此時聽到這話,強笑了下,但依然沒說什麼。
往外走的時候,三少爺拉著常軒的手,於沒人注意時狠狠拍了拍肩膀, 對著他耳朵說:“我原本想著你從哪裡撿了一個野丫頭,如今看來,你倒是撿了寶!”
常軒心裡也是滿滿的想笑,可是嘴上還謙虛說:“沒有啦,她也就是會縫補衣服罷了。”
這邊兩個男人拉扯著說話,那邊靜丫頭對著阿福,依然不吭聲,阿福卻淡淡地笑了下,只對她輕輕地說:“靜姑娘,我不知道以前如何,但我想著常軒他性子憨厚,以前在三少爺身後伺候,應該是多虧了靜姑娘提點了,阿福這裡謝過了。”
靜丫頭心裡一愣,那股不是滋味的感覺泛上來,看著阿福臉上看似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