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皇上!”
皇上一瞧,也隨著落下了眼淚,終是年齡大了,人受不住感傷,最怕回憶。
我瞟了眼旁邊的八皇子未想,他竟仍是嘴角向兩端翹起,眼神放肆的直勾勾的望向自己的父皇,仿若一個旁觀者,在現看一場戲劇一般。
皇上漸漸哭聲漸止,殿內站立的八皇子看去,“燚兒莫要恥笑父皇!”
“父皇對玉娘娘的痴心,讓兒臣感到欣慰都來不及,何談恥笑二字?相信玉娘娘在天之靈,定會保佑您大好河山的穩固!”聽似祝福,然,細品之,卻是個諷語,“於王澤明,兒臣一向認為,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遂,兒臣專替父皇選了幾名小太監上來,都是一些個機靈而聰明的人兒,明兒個,我叫人傳來,父皇定會歡喜的!”眼神一凜,“依兒臣看,這李公公也該是休息休息了!”
“皇上。。。。。。”李公公登時驚慌失色,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扯住皇上的衣角。
“這。。。。。。這,”瞟了眼下面的八皇子,又是望了望身側跪倒在地的老太監,似在顛量,許久,終是心下一橫,“全依燚兒了!”聲音帶著一股無奈和蒼老的無力感。
八皇了雙眸一閃,嘴角揚得更高,“父皇如若無事,兒臣先行告退!”
“呃。。。。。。”皇上顯得有些個為難,愈加阻攔,偏又是不好說出。
待我和八皇子才要轉身。
“八弟才來,怎這就要回去呢?”未見人,先聞其聲,柔和而輕揚的語調傳來。
外面的太監此時才慢半折的長報,“三皇子,陸侍郎,李狀元,及大學士進諫。。。。。。”
說著,八皇子拉了下我的衣袖,使得我的身子向他的身後靠去。
“兒臣!”
“臣陸子元!”
“臣李忠奎!”
“臣尹士賢!”
四人齊喊道,“拜見皇上!”行大禮,跪倒在地。
“快快平身!”皇上顯得興奮不已,看到自己同方而站的人皆來此,頓時擺起了皇家威儀,“哈哈,今日果真是來得巧啊,正好,趁著燚兒在此,現下,朕就將幾日來,心中的疑惑一一解之,也便有個答覆!”
八皇子眉頭一皺,似在費神猜疑,到底他們背地合謀在搞得什麼鬼。
“鞅兒前幾日給朕呈上了一篇文章,篇幅之大,整整三頁,然,文章可謂是精彩絕倫,論語言,精闢而簡練,論思想,見解頗深,讓人為之一嘆,涵蓋了兵法,為將之道,甚至作人之 德,是難得一見的好文章!”皇上雙目炯亮,“現下,帝都正是缺人之時,而面對如此人才,眾將們都心悅誠服,遂,朕決議要將他加以重用!”眼神一瞟,看向後面的八皇子,“燚兒說,可好?”
八皇子嘴巴一牽動,與正轉身看來的三皇子相互對視,“燚兒還未看文章,怎可知行否?”明顯帶著敵對。
“好!”皇上也甚是慷慨,“李來順,將這三頁紙張遞與八皇子!”
“是!”李公公趕忙起身,從遠處早已站立等待的太監手裡拿起 ,到了八皇子的向前,“八皇子!”雙手奉上。
八皇子衝他回以一笑,登時,李公公就低垂下了頭,身上打起了冷顫,怕是想到了自己同伴王澤明的下場,以及自己無法預知的未來。
他將宣紙一一開啟,大略翻看著,整個大殿都鴉雀無聲,只聽到他翻頁的聲音,細細觀察著八皇子的臉上表情變化 ,然,半晌,八皇子卻不出一聲,偶爾眼神閃過一絲驚訝,但稍縱即逝,讓人無法捉住,就像他的為人,如此的小心翼翼,讓人抓不住把柄,怕是早已熟之。
我本是想要喵下,然而,念於自己個頭有些矮小,現下眾人又皆是在此,也不敢去湊近看之,省得烙下話柄,遭人猜疑。
“燚兒可有覺得怎樣?”皇上問道。
“文章的確是不錯!”登時,所有人稀鬆了口氣,“但,卻是有些個天馬行空!”再次轉為凝神。
“為何?”尹大學士禁不住問道,“各個大臣看後,都甚是拍掌喝之,無一瑕疵!”
“那是你們看之!”將紙張一合,“可兒臣認為,這不過是一種‘心術’,不能說為兵法或是為將之道,似是大有些誇大了!”
一旁的我,聽到‘心術’二字,頓時,腦子像過了電流一般,有些個麻。他口中的‘心術’可是我那日所寫的《心術》?不,不可能,那篇文章明明已經被我銷燬,怎會傳到了這裡?何況,我從未注過題名,八皇子又怎能脫口而出?